戚葉舞在這裏生活了五年,因為無所事事,生物鍾早就變得和這裏人一樣,有時候甚至還能起的比這裏的人還早。

比如現在,她醒來的時候,太陽還未升起。

睜開眼的時候看到身邊的兩個熟睡的小團子,她的心化成了水。

在團子的臉蛋上各親了一下後起床,她住進寨子不久後在此認識了一位老士兵。

據萬屹所說,這位老士兵是他們幾年前半路打劫時候綁來的,目的是為了要贖金,結果最後贖金要到了,那老士兵卻不願意走了,說這裏是個養老的好地方,願意自費留在這山寨。

他們其實也不想的,奈何老士兵給的太多了。

不過那老頭的身子還算硬朗,槍法和武功也都很不錯,戚葉舞基本上每天鍛煉都會在他那裏打卡,美其名曰鍛煉身體。

門打開,戚葉舞下意識的瞟了一眼馬車,見秦越像個木頭樁子一樣站在旁邊,她思考了片刻上前。

一夜沒有睡著的秦越見她的到來,做出了防備的動作,生怕她下一秒會傷害到席易褚。

戚葉舞表示很無語,她是那麼暴躁的人嗎?

當然不是。

戚葉舞還沒走近,坐在馬車裏的席易褚似乎是察覺到她的到來,修長的手掀開簾子,他的臉色跟昨天比顯得有些蒼白疲憊,可能是因為馬車太小,也有可能是晚上一直在想該怎麼帶他們娘仨回去沒睡好。

想了一晚上他還是沒想明白為什麼戚葉舞不同意。

“你醒了啊,”戚葉舞在距離他幾步遠的距離停下腳步,“醒來就趕緊離開這裏,我不想在回來的時候見到你。”

她想到屋裏熟睡的兩個小人,又補充道:“我已經跟孩子們說他們的爹爹已經死了,所以你不要想帶走他們。”

戚葉舞話裏滿是威脅的味道,仿佛隻要席易褚帶走孩子,她就會跟他拚命一樣。

事實上,她真的會那麼做。

因為兩個孩子自小就很聰明,她也知道昨晚上那個蹩腳的否認隻不過是在欺騙自己而已,要是他真的帶走了孩子……

戚葉舞不敢再往下想。

“那能冒昧問一句,為什麼你不願意和我走嗎?”

席易褚的聲音帶了些許的沙啞,看著她的眼神裏平靜無波,微微上揚的嘴角盡顯溫柔和耐心。

一旁靜靜聽著的秦越嘴角狠狠一抽,對戚葉舞這種行為心裏十分不讚同。

這個女人肯定是瞎了,竟然敢看不上他們家王爺。

要知道在京城裏,作為攝政王的席易褚要顏有顏,要錢有錢,要權有權,性格溫柔有耐心,京城裏的貴女誰見了不對他一見傾心,芳心暗許?

唯獨這個女人,雖然長的還算看的過去,但言語粗鄙不堪,也沒有什麼看的過去的背景,要不是因為肚子爭氣生了孩子,他相信以自家攝政王的眼光,是絕對看不上她的。

戚葉舞雙手環胸,上下打量著他,嘁了一聲說:“因為我看不上一隻蜥蜴豬!”

留下這句話後轉身離開,一個眼神都不帶停的。

也不知道是誰給他取了這麼個名字,席易褚,蜥蜴豬,這不要錢的諧音梗也太好笑了吧。

那他到底是蜥蜴還是豬?

戚葉舞毫不客氣的笑出了聲,她一點也不怕這兩個人會帶孩子離開,因為過會小鎖兒就來了,更何況他們離開的時候門口的人也會搜身。

人他們是帶不走的,除非自己同意。

看著她離去的背影,席易褚和秦越麵麵相覷。

“你知道蜥蜴豬是什麼東西嗎?”席易褚眼裏滿是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