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易褚來到禦書房後,看到書案上堆成山的奏折,突然有些想念在寨子裏的日子,雖然日子跟皇城裏比清苦了些,但他清閑啊!
身邊還有小舞陪著,而現在呢,陪著他的隻有奏折。
席易褚擺著一張臭臉坐在凳子上,開始一本一本的批閱。
批閱了好一會,宮外人傳大理寺卿董忻嵐求見,席易褚停下手中的筆,立馬讓人宣他進殿。
“下官拜見殿下!”董忻嵐進殿就開始行禮,心情看起來很是不錯,“殿下,下官順著已有的線索,已然查到了凶手!”
席易褚立馬跟著問:“是何人?”
他十分好奇到底是誰這麼有膽量,竟然敢刺殺皇帝!
董忻嵐立馬從懷裏掏出證據,交給一旁的宮人,再由宮人提交給席易褚。
席易褚接過後打開看,是兩封書信,其中一封是交易書,是有人出了五萬兩白銀買席梓衡的小命的交易書。
他迅速看完內容,看到最後麵的落款人後,手不受控製的攥緊。
原來是他!
可真是好狠的心啊,要是放在平民百姓家中,阿衡也才是個不過十歲的孩子!
席易褚垂下眼眸,壓下心中的怒意,不讓人發現他此刻的波動。
而另一封,是畫的一張玉墜圖,這個玉墜並不是席朝有的樣式。
席易褚細細在腦海裏想了想,如果他沒記錯的話,這個玉墜的樣式,似乎是敵國陸朝的樣式?
陸朝是席朝的鄰國,兩國邊疆此時正在交戰,怕不是皇城裏混入了奸細?
席易褚神色凝重的把手上的兩個證據收了起來。
他問:“這件事可還有他人知曉?”
董忻嵐搖頭:“報告殿下,此事是下官一人查詢,並無他人知曉。”
席易褚滿意點頭,這件事確實不能隨便讓外人知道。
“好了,此事你幹的很好,本王心中已有判斷,下去吧。”
“是。”董忻嵐得到特赦令,馬不停蹄的出了禦書房。
他在心裏自顧自的想:還好他聰明,事關皇室親力親為,根本沒有假手於人,也沒有向別人透露半分。
不然這件事要是從他這裏傳出去,他的小命豈還會在?
而席易褚在批閱奏折的過程中,心裏也逐漸有了判斷。
看來,等有空的時候,他得去敲打敲打這個名義上的皇兄了。
而此時,另一邊,見席梓衡臉色不太好的悅悅和安安,都讓他趕緊躺下好好養身體,而臨海這時候也端來一碗湯藥。
“皇上,該喝藥了。”
席梓衡正要躺下的身體一僵,湯藥好苦,他一點都不想喝,可是弟弟妹妹此時正在看著他呢,不喝的話,是不是太丟臉了?
他看了兩人一眼,想要推辭的話被咽了回去,一手把碗端過來,表情猶如赴死一般,拿走碗裏的勺子後直接一口悶了下去。
真是好苦啊!
吞下藥後,他的五官皺成一團。
臨海也有些詫異他的舉動,要知道在平時,想讓皇上喝藥,可是要費一番功夫勸說的,沒想到今天這麼順利?
目光落在攝政王殿下帶來的一對兒女,心中有了答案。
見皇上喝完,他手腳麻利的拿走空碗,又從托盤裏拿來一盤蜜餞,勸說:“皇上,良藥苦口,吃顆蜜餞甜甜嘴吧。”
席梓衡拿過一顆放進嘴裏,不過他也不好意思隻自己一個人吃,把盤子遞到兩人麵前,道:“你們也吃吧。”
“謝謝皇帝哥哥!”安安不客氣的拿了一顆放進嘴巴,感覺到嘴巴裏的甜,舒服的眯起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