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意料之外—新戰前的宴會(1 / 2)

佰裏他們從壕溝內探出頭來。

他們迅速的就了位置,肆火兒不見了蹤影。

百裏行進間,發現一個黑的北伐軍士兵還活著,不過沒有發出聲音,看來是炮擊後幸存下來的。

佰裏看了看那人胸牌,是肆火兒。確認還活著後,他把肆火兒背了下去。

連長忽的讓所有人戒備了起來,一小隊奉軍摸上來了,隻有二十幾個人,全是步槍。

他們沒有開火的意思,連長也沒讓佰裏他們開火,隻盯著,他們的樣子也不像偵察兵,要是回撤,就立馬殺掉。

一個士兵終於忍不住開了一槍,對方也開始還擊,但很快又盡數倒下,戰鬥很快又結束了。

連長觀察著。

第二道線的奉軍人是最多的,兩挺重機槍,看樣子火炮也全在第二道線,有四五十人,還有著幾杆花機關。

一個傳令兵匆匆跑了過來,把團部的命令給連長看。

你部,在日落之前,務必把這幾片山地的奉軍陣地奪下,112營正前往支援,違令者,軍法從事。

團長 方民

王連長把命令撕碎,衝著傳令兵說:“告訴許營長,我們現在傷亡過半,無法發動進攻。”

眼看著快要日落,雙方都沒有什麼太大的動作了,至於團長的發報,那自然是唬人的,團部估計也不太想打仗。

張佰裏正照料著肆火兒,連長走過來了。

“你,和他感情挺好啊?”

“報告連長,沒有。”

“娘的衝鋒的時候我就注意了,你倆可真是,同一個村子裏的吧!鬧不好還穿一個褲襠長大的。”

“沒有連長,最近才認識。”

“可甭蒙老子,回村打聽打聽,那個人不知道我王風是個萬事通啊?你就是你舅爺爺家的二姥姥的五叔他侄子,我都能給你說上兩句——張佰裏,你倒不像士兵,我真該把你送後邊當軍醫去。還有那個方……方思霍,你槍倒是打的挺準怎麼關鍵時候腦子不轉呢?都打起精神,半夜崗你倆站。”連長說完就轉身走了。

這個連長佰裏倒是聽說過,是鎮子上鹽商的孩子,興許還見過一麵,大抵在民國十二年的時候就入了蔣軍,不過錯了主子,閻、馮那個不比蔣強?不過不知罷了。

午夜的崗不太好站,冷風,吹,那個凍,百裏又不能鬆懈,盯著前麵,要是有什麼風吹草動的,就隻管開火罷了。

不遠處草叢動了一下,佰裏舉槍,瞄著,瞄著——萬幸是一隻兔子,不然一開打,哨兵第一個死。

盼換崗的,可算是盼來了,對麵很明顯膽怯,無神,佰裏不管那些,隻想著趕緊找個地方歇息。

不知怎的,這兩日晝夜交替的異常頻繁,感覺回地沒一會,天就已經大亮,雙方還在僵持,所以也沒什麼該注意的。

晌午時,連長匆忙讓各位警戒了起來,一個奉軍舉著個旗子過來了。

那奉軍手裏拿著封紙,說是已經停戰,佰裏這邊根本沒有信的,便朝那奉軍腳邊開了兩槍,蔣方電報現在才下來,雙方誤會這才解除。

北伐戰爭的突然結束讓佰裏感到很是茫然,他不知道該幹什麼了,他似乎也忘了出來的目的,不過在肆火兒的勸說下,他才繼續留在了部隊。

很長一段時間,佰裏還是和之前那個連長呆在同一個部隊,不過後來,王連長突然被調走了。至於為什麼被調走——有人說是被升職了,有人說是因為勾結共黨被軍統的人抓走了,也有人說是自己退役了,不過佰裏認為還是有別的原因的。

佰裏所在的部隊是在河南附近呆著,平常要麼是和其他弟兄打打牌,要麼就是取經酒樓喝點酒,看看戲班子,偶爾和其他排長去上級軍官的宴會——不錯,佰裏的連長在被調走之前,把佰裏升成了排長,佰裏目前也到越來越像個痞子,全無之前靦腆小夥子的樣子,也越來越好喝酒,每回去酒樓都是二兩白酒起,不過總是沒有官架子——興許是從底層爬上來的緣故。

一切照舊進行著,有一天佰裏倒是收到了一封意料之外的來信,是三水寄過來的。

“佰裏哥,

你過得還好嗎?四火給我來過信了,他挺想你嘞,他說過,如果他有了孩子,就叫千裏,當然是遇不到你的情況了哈哈,四火的情況還好,他在部隊裏過得也不錯,還有個朋友當上了官是怎麼的——告訴你一點,我們最近傳呢,蔣馮兩邊鬧不和,還有閻軍參與進來了。你可得小心,馮玉祥和閻西山的兵可不是蓋的,小心一點吧,不用關心我,我瘦下來了,能自己幹點活,還娶了個小媳婦呢,佰裏哥,你那天帶四火回來,我給你也介紹個!

劉三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