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盞過半,魔主神突然高興地道:“美人如美君子,美人我往後便喚你美君子,何如?”
“不何如。”
魔主神開講的時候,下麵還是熱熱鬧鬧的,可是華儀絲毫不猶豫地開口回絕,下麵頓時停止了喧鬧,明顯有些憤怒地盯著華儀。
下一瞬,度而娘已經拎起她虛無的裙擺,跑上了魔主神的位置。
給還在醉醺醺大笑的魔主神來了個暴力傾向,一記拳頭重重地落在了魔主神的頭上。
在魔主神還沒嗷出來的那一聲,在場的魔人看到這一幕時選擇性的閉眼。
“度而娘!!!”
魔主神捂著腫起來的大包,一副敢言不敢怒地瞪著居高臨下的度而娘。
“誰你度而娘,我就沒你這敗類,又在強迫良家婦女了是吧!”
“我,我沒有!“魔主神瞬間要哭出來了,又覺得自己理虧,焦急地喊來救兵,“美人,你說!我是不是強迫你了?”
華儀對這變故還沒消化完,還處於怔愣的狀態。
聽到委屈的魔主神喊自己,才收回失態的表情,禮貌地回了句,“未曾。”
“華儀先生,不必為這廝說好話!”
華儀起身回禮,“小生自不是好話與!”
度而娘也向華儀回了個禮,是來自凡間的禮儀,便入座到魔主神身側那個空著的位置上。
度而娘入座後,魔人又恢複了方才的喧鬧。
華儀僅閃過一絲的錯愕,便了然於心。
“度而娘,這美君子吧,可大有來頭!這凡間啊,最高尚的便是君子。
彼君子兮,如美君子兮。”
魔主神侃侃而談,就會欺負度而娘不識大字。
度而娘吐槽,“臭小子,盡會瞎編濫造!”
扶醫聽到依然是溫暖地笑著。彼君子兮,不素餐兮。可不是什麼好詞。
心想著看向了華儀,令他意外的是對方竟然也在看著自己。
扶醫笑了笑,拿起杯中酒,即刻向華儀敬了一杯,不過這次對方並不領情。
扶醫隻好獨自喝了這杯酒。
心好笑地想,他這是把自己盯上了嗎?認為他是魔人心腹還是神天上的密使?亦或者兩者都有。
“事情處理好了嗎?”
黑衣出現在了一城角,黑衣的身後出現了一個黑影。
黑影彎身回應:“我們的人已經潛伏到位。”
黑衣滿意地點頭,“做得好,自然少不了你的好處。”
說完黑衣消失,黑影看了看四周也隨後離開。
夜幕降臨,上官葉欣站至城牆的高處,眺望寂靜的遠方,這種感覺令她有些心神不寧。
“將軍,要不去休息一下吧。”
李彥霖看著三天都曾不合眼的上官葉欣,有些擔憂。
跟了將軍的二十年,李彥霖就沒見過她放鬆過。他心疼她做的一切,也為了能成為她的部下而自豪。
“今天城裏可有異常?”
“除了西門進的一批貨物之外,未曾發現異常。”
上官葉欣閃過一個念頭,看向李彥霖,“何人進的貨物?”
“將士打探回來說,是承溪公主。”
“在這緊要關頭,承溪公主為何要進一批貨?”
上官葉欣不明白承溪公主的做法,先有妖人撤兵,後有承溪公主進貨。她很難不把兩者關聯在一起,但她這樣做的目的為何?
“末將一直聽聞這承溪公主愛好刺繡,又逢陵祁公主誕辰,想必是聽到妖人撤兵,就想趁這空隙,進貨進來為陵祁公主縫製生辰之物。”
“內宮的事,輪不到我們臣人去議論,可有關部族之事,就與我們有關!”
“將軍是要末將暗中調查承溪公主?”
“承溪公主生性純良,容易受他人蠱惑,她身邊的那個小廝,空白子。多多留意此人。”
李彥霖閃過一絲的詫異,那空白子不就一個文藝小生,斯斯文文的,為何將軍反而要提防的人是他?
不過思慮片刻,這個空白子的身份確實存疑,隻知道他是從別的部落流民來此落身的,因為繡藝出眾才入的內宮,給承溪公主當伴讀書生。
“來者何人?”
陵祁公主麵色平靜地抄寫書上的經書。一舉一動仿若歲月靜好,如果沒有出現散著妖氣的不明訪客。
“可真是位美麗的公主。”
女妖吐著蛇信子揚著魅惑的笑一步步走近陵祁公主。
“你是怎麼潛入內宮的?”
陵祁擱下毛筆冷然地看向了離自己隻有一桌之遙的女妖。
女妖一聽,嗬嗬地笑開了嘴,“進一個內宮,不是輕而易舉的嗎?”
說罷,一抬手竟然化成了陵祁公主的模樣。
看著陵祁麵色平靜到震驚的神情,青玉信步從容地傾身向那張皮囊的主人,“如何?是不是一模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