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溪公主從空白子手裏把刺繡拿在眼前,離開空白子轉到桌前。
“是何含義?”空白子明知故問。
“哎呀。”承溪公主果然生氣了起來,但還是耐心道:“我繡的是你啊!你怎麼看不出來。你那時常佩戴在身側的金絲錦囊!”
“是小生駑鈍。”空白子的笑容一閃而過。
“好吧好吧,可能我繡的不夠明顯。可是這白玫瑰就如你這般高雅。”
承溪公主再看一眼刺繡,拿了下來,抬手給了一旁的侍女,“小玉,就賞給你了!”
小玉受寵若驚地跪了下來連忙接過。
空白子的眼光看向了那侍女接過刺繡的手,僅是一下收回。
“空白子,來一起用膳,我一個人吃不完!”
說是吃不完,大部分都是空白子夾給承溪公主。
“承溪公主,該習課了。”
一聽上課,承溪公主都沒了胃口,“姐……”想說的話戛然而止。
起身走了出去。
空白子淡然地收回被承溪公主無視掉的膳食,放入自己口中。
這一舉動驚嚇了旁人,卻無一人敢語,匆匆收拾,便退了去。
而自從上官葉欣進了內宮之後,便發現了種種的不對勁,尤其是陵祁公主的巨大變化,識禮大體的大公主開始日夜笙歌而且逐漸疏離自己,就好像被奪舍了一般。
承溪公主也無法幸免地同大公主日夜笙歌,隻是被空白子發現,將承溪公主帶走後,除此一點,空白子反倒成了那個正常的人。
“公主,這事要是被承炎帝發現,恐怕對你不利。”
上官葉欣遣散娛樂的人等,立在已經醉倒的陵祁公主案前。
“上官葉欣,本宮的事輪不到你管!”
陵祁公主睜開醉懵懵的眼睛,溫婉地笑著。
在上官眼裏看來,刻意,太刻意了。除了這張臉像陵祁公主,無一相像。
“公主,臣管得著!”
上官行了個禮,抬眼便將公主從席上撈起來,“來人,將公主重新沐浴。”
“上官葉欣,大膽!”
“任何人都可以墮落,隻要你是陵祁公主,就不行!”
上官葉欣生平第一次吼了陵祁公主。
陵祁公主聽著愣了,任由上官葉欣擺布。
沐浴完的陵祁,躺回了床上拒見上官葉欣。
上官葉欣便在門外守了陵祁公主一夜。在她身後是所有未知的黑暗,她已經沒有了退路。
上官葉欣因為蠱惑公主做出不利於部落的事,被抓拿入獄。
入獄的第三天,她見到了不可思議的來訪者。
是獨自前來的承溪公主!
承溪公主褪去了笑容,是複雜的神色看著上官葉欣,有難過有無可奈何還有的是一種堅定,卻唯獨沒了不諳世事的天真。
“對不起,上官將軍。”
說對不起的是承溪公主,上官葉欣閃過了震驚。
“上官將軍,你說我們的國家該如何破局呢?”
說著承溪公主竟然留下了淚水,恍若隔世。
明明她被當眾抓走的時候,承溪公主還在懵懂地握著空白子的手。
“承溪公主,原來你。”什麼都知道。
承溪公主拭去淚水點了點頭,“從那一晚見你入宮便已經知道,姐姐已經換了人。”
“原來如此。”
她竟然忘了,那晚承溪公主回來的路上,是陵祁公主的方向,所以她看見了當晚發生的事情,所以她們才碰的麵,這一切竟不是巧合,而是承溪公主有意要提醒她,而她竟然忽略了這一個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