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把人拎到扶醫的麵前,“扶醫,小丫頭哪裏傷著磕著了,都給我一一治好,帶來見我。”
上官葉欣一米七高的體型在魔主神麵前就像拎小雞,放在了扶醫麵前。
“魔主,已經沒有時間了,妖人已經霸占了內宮,替換了陵祁公主的身軀,而陵祁公主現在在何處,生死皆是不明,民女的事是小事。”
穩住身形的上官葉欣接連跪拜而下,每話落一句就叩首一次。
見狀妄念無奈地歎了口氣,雙手插腰,簡直拿這個人間來的小丫頭沒有辦法。
“小丫頭,你再拜下去,我會很頭疼。”
“我們的族人不是妖人的對手,陵祁公主又在他們手裏,凡女真的沒有辦法了!”上官葉欣咬著自己的嘴唇,強忍著對自己的無能,不知不覺嘴唇咬破,流出的血掉落在地也不曾鬆開牙齒。
血腥從空中彌漫,嗅覺靈敏的魔人自然都是聞到了。
“小丫頭,有沒有你們公主的東西。”
“有!”
上官葉欣再次抬起頭,從懷中掏出一個令牌,“這便是公主賞予我的令牌。”
或許注意到了魔主神的眼神,匆忙拭去滿是血色的唇瓣。
但依然會有血液從唇上流出來。
妄念接過令牌,手中生出了一隻奇形怪狀的異獸,從妄念手中叼起令牌便飛向了魔虛大門,脫離妄念的手中,逐漸變大如鴕鳥,扇著小小的翅膀衝向了黑虛的天空。
扶醫給上官葉欣做了簡單的包紮,乘上了早已準備好的黑青。
“我也去。”
華儀從魔人裏走了出來,眼睛隻看著上麵的魔主神妄念。
“魔主,魔將請求跟隨!”
“不用。”
摩耶也想著跟去,可以去給魔主神打打下手,結果卻遭到了魔主神妄念的拒絕。
或許是他美得不夠出眾吧。
風雲一變,建麟國就發生天翻地覆的模樣,內宮籠罩在一層妖霧之中。
原本已經撤散的妖人已經兵臨城下,準備躍躍欲試,雖然不知道空侯用了什麼法子讓這兩頭魔獸失去了嗅覺,然而它們麵前還是有所顧忌。
內宮裏承炎帝還在與東魔以劍相搏,一旁是已經昏迷過去的‘陵祁公主’。
就在東魔輕鬆挑開承炎帝的劍時,承溪公主闖了進來。
一聲聲地哭喊著,“阿父!”奔向她的阿父。
“為什麼!”
空侯看見不該出現在這裏的人,一向穩重的性子,在這一刻有了驚慌。
東魔看見出現的小公主,笑著把劍揮向了承溪公主。
“妖人,休要碰我的女兒!”
已經失敗倒在地的承炎帝,雙手雙腳已經被挑斷,連上前去保護自己的小女兒的能力都已經沒有。
“啊!!溪兒不要過來!!”
本該是大女兒生辰的大宴上,承炎帝怎麼也沒想到會成了這般境地!
看著已經要向承溪公主逼近的東魔,承炎帝爆發了前所未有的力量,從地上如回光返照站起來,一口咬向了定住在前麵的東魔。
皆是千鈞一發之際,空侯將承溪公主擁進了自己的懷裏,而自己擋上了東魔那已是全力以赴的一劍。
“空侯!你!”
沒想到空侯竟然為了一個人類背叛自己,憤怒地揮出一股氣息。
身為凡人的承炎帝一下就給那股氣息揮飛了出去。
空侯背對著東魔的質問,臉上帶笑地看著承溪公主,同以往什麼也沒有發生一樣,溫柔道:“公主,你怎麼來了?”
“空白子!我恨你!”對上公主的眼睛裏,是公主仇恨的眼光。
僅一下,空侯覺得自己的傷口越來越痛了,竟然想要哭出來。
空侯想到了很遙遠的記憶,如果他哭的時候,總有一個人會很耐心地擦拭自己的淚水,陪自己很久。
“你不信我?那碗粥你並沒有喝下去。”
“是你害死了我的姐姐,是你讓建麟國陷入了危難,這一切的一切都是你!我永遠都不會原諒你!”
承溪公主哭得聲嘶底裏地指責著空侯,對空侯的仇恨已經到了要把他生吞活剝才能解氣十萬分之一!
“不要這麼看我好嗎?”空侯想拭去承溪臉上的淚水,伸出的手停留在了半空中,他或許再也沒有資格了。
“我,永,遠,都,不,會,原,諒,你!”
空侯無力地笑了笑,轉身跪在了東魔麵前,承溪公主看到了空侯的後背,臉上頓時驚嚇捂住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