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帝,可是有交代?”
父神很是懂得問該問的,人有過去,神也不例外。
“叔神生前喜靜,就將他的神元放入這世間的大好河山裏吧。不用顧慮老神輩那邊。”
華儀打消了父神的顧慮,父神自然也沒了話語,自覺地退了去。
父神走後,華儀一個人又對著那把誅魔劍發呆了起來。
可是沒過多久,華儀的眼睛竟然開始濕潤,好似蒙上了一層水霧。
“是因為什麼而皺眉嗎?”
華儀麵前空無一人,他對著空氣喃喃自語,又好像華儀的麵前站了一個人。他伸出了手,想要觸摸前方。
“阿念…你可不可以告訴我,何得的兩全法…”
剛伸出的手又放了下來。
“何得的兩全法…”
後來華儀私自去了魔虛,他在見不到光的地方,見到了妄念,原來他沒有了自己依然過得很開心,華儀壓抑的心情也變得開朗了起來。
叔神臨死前與華儀說了一些話,其中便有畫術法,是華儀在練的一種術法,這種術法即使再強大的氣息都可以藏匿起來,擁有以假亂真之能。
但是畫術法是神界的禁法,是不能夠修煉的,一旦修煉就會成為墮神。
華儀身為萬神之位自然清楚這些條律。
後來扶醫發現了華儀,扶醫的眼裏雖是帶有敵意,但最後還是溫暖地看了一回華儀。
“你不該再來這裏。”
是告知,亦是界限。
說罷扶醫笑了笑,“你對妄念,到底是何想法?”
話落,兩人都沉默了下來。
到底是何想法呢?
華儀在心裏默念了一遍。
他自己也不知道。
“扶醫!你幹嘛去了?”
妄念開心地笑著走了過來,扶醫回頭看向了妄念,朝妄念招了招手。
而華儀僅是聽見妄念的聲音,便滄忙消失了去。
“你是在跟誰說話?”
醒來的妄念就特別地黏著扶醫,去哪都跟著,生怕扶醫消失了。
扶醫現在幹什麼事都會有個跟屁蟲在自己屁股後麵,把扶醫都整得有點哭笑不得。
“一位故人。”
扶醫開始往回走。
“故人?什麼故人!又是那幫閑著沒事幹的來找你麻煩了!”
妄念就像個炸毛的哈士奇湊到扶醫跟前,嘴裏喋喋不休地說著要跟他們理論去。
扶醫溫暖地笑了笑,心裏有塊地方軟了下來。
其實這樣一直下去也挺好。
妄念和扶醫的身後,華儀再次出現,麵目平靜地目送了兩人的離開。
光影打在華儀的身上,風光無限如華儀,落寞如蒼狗亦是華儀,沒人明白華儀平靜的一麵,心底裏究竟發生了什麼。
他散去了自身的光,板著身子在黑暗裏站了很久很久。
扶醫同妄念一起去將度而娘的魂魄放飛,給度而娘找了一個很好的安身之處。
“度而娘!”
妄念朝度而娘的魂魄大喊了一聲,露出了大白牙,笑沒了眼睛。
度而娘的魂魄在空中停留了片刻,千言萬語彙成一次遠遠地相望。
最後的度而娘朝妄念揮了揮手,消失在了遙遠的遠方。
“走吧!”
妄念假裝輕鬆地轉身,可是他淩亂的步伐出賣了他。
“我來背你吧,逞強什麼。”
扶醫附身下來。
“我哪有。”
妄念嘴上說著不是,身體倒是很誠實地撫上扶醫的背。
“扶醫。”
“什麼?”扶醫溫暖地回應。
“我就喊喊你。”
妄念隻是小聲地喊著,沒想到給扶醫聽到了,把妄念嚇得一激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