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趕到太府門前,發現白茅已經等候多時了。
路鳴還沒有說話,一路上默默無聲的江淺淺先在眾目睽睽之下飛奔出去,撲到白茅懷裏。眾人不解,路鳴也是剛剛想起,昨晚白茅似乎提了一嘴,他的女朋友就叫淺淺。
“世界可真小啊。”,路鳴向諸位介紹:“這是我的朋友白茅,今天的委托得以成功,他功不可沒。”
白茅的臉色卻很精彩。他熱情地說自己早就訂好房間結了賬,招呼眾位去他訂好的包間,轉身卻一臉懵逼把路鳴留了下來,說是有些事要商量。
路鳴笑嗬嗬地拍著白茅的肩膀,一副已經喝多了的樣子:“白茅兄弟,你也太客氣了。我還說這次我請客呢?你怎麼先一步把賬結了。”
白茅無心這種小事,隻是問路鳴怎麼會和江淺淺母女混到一起。路鳴一臉“兄弟多慮了”的表情,將中悅堂的刺殺告訴了白茅。白茅這才明白事情的曲折情由。
“順道說一句,為了救你丈母娘,我把最後一次逆轉時間的機會用掉了,隻是怕你多心,沒有告訴你。”
白茅大呼坑爹,卻也為自己當時鼓起勇氣的一槍而慶幸,不過這也不重要。他兩手摁住路鳴的肩膀,嚴肅地說:“你有沒有想過?殺死淺淺父親的凶手是誰?”
路鳴搖搖頭:“我隻知道她父親死於幫派鬥爭,具體誰殺得還需要調查。”白茅無語了,他感覺到不執行委托的路鳴和那個冷血殺手用得不是同一個頭腦。
“白茅、哥哥,你們在說什麼悄悄話呢?我好像聽到,是關於我爸爸的?”,淺淺下樓叫二人吃飯,看到二人正在密謀什麼。
她擠到二人中間問:“你們一個是我幹哥哥,一個是我男朋友,是不是在想給我父親報仇?其實我自己也想好了,我很理智的,不會被仇恨明天我就求哥哥教我仙術和武功,以後我去報考執法者學校,畢業後踏平我們市的所有黑社會。”
路鳴還則罷了,白茅當場吐出一口老血,卻也隻能把她抱在懷裏,寵溺地說:“那裏不收你這樣的小笨蛋。”
“得,我先上樓”,聞到酸臭味的路鳴吹著口哨離開了。
“別走啊哥哥,你還沒答應教我武功和仙術呢”,淺淺追了上去。
“別走啊淺淺,要不你多求求路鳴,讓他也教我點仙術”,白茅眼看女孩離開,自己索性也追了上去。
路鳴進屋一看,偌大的降香黃檀木桌上,十三件龍爭虎鬥鳳求凰金紋大盤赫然在列,盤內擺放著的,自然是太府當家菜,太府十三絕。
按照河東省聚飲的慣例,做東的人是要先致辭的。路鳴沒有動作,似乎在想些什麼事情,身為出資人的白茅站了起來,“我們太杉市北靠名山,東臨滄海,山中走獸雲中燕,陸地牛羊海底鮮,凡所應有無所不有,這才有了取自本地的太府十三絕。今日白某得路兄和曦光相助,這才柳暗花明……”
曦光小聲對江淺淺說:“你不覺得你男朋友像升旗儀式上喋喋不休的校長嗎?”淺淺噗哧一笑:“他是我們學校學生會長,也算是官僚階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