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朝堂之上,趙皇一拍桌麵。
滿臉怒容,唾沫星四濺,絲毫沒有一國之主的沉穩。
“廢物!”
“都是一群廢物!”
“一萬禁衛軍加一萬揚州府兵,被人陣斬過半!”
“永州與雍州兩州府兵聯手,被追殺數城之地!”
“薛玉龍那老東西是不是腦子有問題,摻和人家神府境的戰場幹什麼?”
“一萬青龍軍還沒踏足延州就被殺了五分之一,剩下的全投降了!”
“漳州也厲害,直接帶著五千府兵投向了張永年!”
“好好好!”
“我要你們這群廢物有什麼用?”
趙皇坐在龍椅之上,絲毫沒有帝王氣度風範。
麵容因極度憤怒而看起來有幾分扭曲。
隻是眼底深處那一抹驚疑卻是怎麼也無法抹除的。
朝堂之下,眾臣頭顱低垂,生怕被此刻的趙皇盯上。
一個個恨不得能直接鑽進土裏待著。
可所有人心底都有一個共同的疑問——對方怎麼做到的?
若是說擊殺了司馬星宇的那位神秘高手出手,他們也能接受。
可各方麵傳上來的消息,無一不表明對方僅憑八千軍隊輕鬆平推他們兩萬大軍。
從一開始夜戰禁衛軍,到後續追殺雍州永州聯軍。
無一不是所向披靡,獲得了壓倒性勝利!
憑什麼?
禁衛軍與幾州府兵再怎麼沒有參與過大戰,那也是層層挑選出來的。
對麵不過是一群征召不久的新兵而已!
說不定九成在此之前都沒見過血!
憑什麼擁有這種恐怖戰力?
玄鳥戰陣?
那又是何方勢力的軍陣?
一番發泄之後趙皇總算是冷靜了幾分。
背靠皇倚,冷視下方一眾頭也不敢抬的眾臣。
“諸位愛卿有何建議?”
眾臣暗自目光對視,最後還是兵部尚書曆慶年站了出來。
“啟稟陛下,微臣認為此番事跡絕非張永年能做出來。”
“那個名為華夏的勢力興許真的存在。”
“我們不妨派人前去延州拜訪,詢問對方目的何在?”
作為兵部尚書,他可以說是第一個接手戰場消息。
對個中細節了解的比其他人更多,更早!
陽平一戰對方名為夜襲,實則是堂堂正正的夜戰。
一切等到禁衛軍與揚州府兵準備好後正麵交鋒。
正麵戰場六千人,左右側翼各一千人,如此便徹底掌控戰場。
從各方麵表現來看,對方絕對擁有迅速結束戰鬥的能力。
之所以拉長時間線,不過是為了磨練那些新兵。
推測出這個消息時曆慶年自己都不願意相信。
開什麼玩笑!
八千對陣兩萬,還有心思練兵?
你在說什麼笑話?
可將下麵傳上來的消息翻來覆去的翻看後,他不得不承認這個殘酷的事實。
對方統帥自始至終都沒有把他們這些人放在眼裏。
禁衛軍唯一的作用便是供對方練兵!
甚至於那一萬揚州府兵連作為磨刀石的資格都沒有。
他們的死傷都是主動參與戰場和被禁衛軍潰軍衝散後在混亂中殞命的。
更讓他難以置信的是另一則消息。
結束戰鬥的次日清晨,對方有一位神秘主上降下獎勵。
不僅直接讓他們恢複到巔峰狀態,更是齊齊突破。
揚州府兵俘虜更是直言對方完全可以突破一個大境界,卻被他們將領以無上劍意鎮壓。
類似一幕同樣發生在無定城。
追殺了兩州聯軍的他們在某個時刻得到了齊齊提升。
這種無稽之談他自然不會相信。
八千人的軍隊,同時提升!
無論他的那位主上是什麼人都不可能擁有這種能力!
這個世界就從來沒有過這種事情。
一場大勝就能齊齊突破,那他們都參軍算逑!
可數萬俘虜異口同聲,言之鑿鑿,由不得他不相信。
後續不斷傳上來的消息皆是證明了這一點!
對方行伍中最弱的都已經有了鍛體第三境的修為。
八千鍛體第三境的士兵,這意味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