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住他--”零碎的腳步不斷響起,這一切像是給作為戰爭中心的常暗島更多的不安的氛圍.
呼呼呼呼......長澤燼實在是有些累了,但卻絲毫不願意停下自己的腳步,手臂上綁著的繃帶隨著動作傷口逐漸崩開,血絲絲縷縷的滲透而出,甚至有些許沾在了草地上。
在沒有戰爭前,常暗島是一片和平的淨土,野草自然是隨處可見,但在經過多年戰火的洗禮後,取而代之的是許多冰冷的鋼鐵,島嶼上的一切也漸漸荒蕪,野草也成了不可多見的東西。
這片戰場所有人都是棋子,唯一獲利的大抵就是那些在會議室的各方政治家,因為利益棋子們要不斷被取舍、犧牲。
眼前的土地越來越模糊,似乎給人一種不真實感,但是疼痛讓他清醒些許,腦中不斷會想起那些血腥的畫麵。
這是長澤燼第一次近乎瘋狂的殺人……自己的血與其他人的血摻雜在一起,隻覺讓人作嘔,隻不過他隻覺得自己更加惡心。
他身上唯一的一把武器是那位大叔給的……明明對方教給自己的隻是普通的用刀技巧,自己卻是用這份力量去殺人。
大概他看到長澤燼現在所做的事,估計也會後悔將自己所學會的東西教給長澤燼吧……
【可……可明明我隻是想要逃離這裏……找到【書】為什麼會要用這樣的方式】
這些天,長澤燼一直磨著大叔從戰場上繳獲的一把刀。在這個以熱武器和異能為主導的戰場,能繳獲一把刀也是很不容易的。
那把刀的刀尖被自己磨得很利。長澤燼怕那些人會痛……隻要自己輕輕劃過脖頸,就像是一陣風,很快的,就可以讓人無痛苦的死去……
【可這終究是在剝奪他人生命不是麼?】
第一次如此瘋狂的殺人,他崩潰過,差點瘋掉過,他動手之後,他甚至吐了,不知道在殺了多少人後,他就好了。
但終究有人發現了他,長澤燼隻能殺死他,但他孰能生巧了,就像是做了一場又一場連環的噩夢……
父親死了……還有那些曾經對他有些照顧的陌生哥哥們都死了……
他們死的時候甚至都是不可置信的眼神。
殺人有錯,他就是該死……這是他第一次在循環之中殺人。大概他還有個對不起的人……那就是那個名叫福地的大叔吧……
好在這場循環,長澤燼把命賠給了他……可長澤燼實在是找不出那最好的最完美製止戰爭的方法了……
或許是出於對福地的愧疚,自此每次循環他都會跟著福地學習如何用刀,甚至在這之中不斷精進。
但自此之後的好多次循環,都是以他被福地殺死為結局……
【對不起啊……讓你為難了……】長澤燼多麼希望可以停留下來,讓自己休息一會兒,又或者說數清自己的罪孽……
這是多少次循環了呢?長澤燼大概不記得了……麻木到整個人就是個傀儡。
看著受傷暫時休息的福地,隻是一如既往的投其所好。
“——小子,我們是不是很早之前在哪見過?”
長澤燼被對方的詢問一愣,但轉而又想起或許並沒有人會和自己一樣一次次循環吧……
“這位大叔,我們可隻是第一次見麵,你怎麼可能在戰場上看到一個和我差不多大小的孩子?”
“和你差不多的孩子?”……
可愛的女孩子呼的朝向長澤燼撲來……隻是看上去似乎是比長澤燼還大上些許。
大概這是為數不多的溫暖了吧……大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