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對於瘋狂惡補過異能學的自己很有信心的白小路此時真的抓瞎了,無論是異能學還是常規調查都沒有找出任何的線索,這讓他感覺到分外的無力。
萬般無奈之下他隻能把名單交給行動小隊再進行一次核對,同時自己則去往那幾個發生事件的地方多轉轉,希望能夠再發現一些遺漏的線索。
白小路乘車在出租車司機平時最常跑的路段上來回逛了兩趟,又去了那出事的飯店吃了頓飯,還特意選擇在晚上去了那醫生夜跑的濱河公園,最後當晚住進了那間旅館。可是即便如此他還是沒有找到任何線索。
最後還是行動小隊那裏先一步找到了線索,“出租車和飯店那裏依舊沒有關聯,但在一周前一名外地女子在旅店裏辦理了入住,而她八歲的兒子則在第二天被送進了第一名證人所在的醫院,正是由第一名證人給他做的急診治療。”
這對於白小路來說已經算是非常大的鼓舞了,他立刻問明了那對母子現在的位置,巧的很,那名男孩還在醫院裏住院。
白小路立刻趕往了醫院,他先通過行動小隊問明了男孩就醫的原因。原來,這對母子是來H市旅遊的,但是孩子卻突然之間在深夜發起了高燒,母親急忙將孩子送往了H市中心醫院,在急診科裏接受了初步的診斷後,孩子被送去做了全麵的檢查,最後發現孩子的大腦出現了感染的症狀,被安排住院治療。但奇怪的是那男孩的大腦之中雖然有感染的症狀,但卻沒有任何細菌或病毒入侵的跡象,同時那孩子的腦神經異常活躍,每當這個時候,孩子便會發起高燒,用常規的辦法難以退燒,不過這高燒並沒有給孩子本身造成不良的影響,最後隻能安排住院觀察。
白小路扮做實習醫生跟著醫生進入了病房,那孩子的母親一臉的疲態伏在兒子床邊小憩著,而那男孩則一臉憂鬱的望著天花板,一直不肯與其他人對視。
“那孩子一開始還是挺樂觀開朗的,最近變得越來越憂鬱了,不肯和人交流也不肯和人對視,對於我們安排的檢查倒是也不抗拒。”醫生悄聲在白小路耳邊說到。
白小路用手遮掩了一下,讓旋轉的黑霧彌漫上自己的眼睛,他悄無聲息的打量著男孩,卻沒在他身上感受到一絲的異常,連自己蔓延而去的黑白二氣也毫無阻攔的侵入到了他的身體裏,在裏麵探查一番後也沒有發現任何異能存在的跡象。
“難道是想錯了,這隻是一個巧合?”白小路這樣想著,收起了全黑之眼,獨自讓靈覺向四周擴散開去。
這一刻那男孩似乎感應到了什麼,突然向白小路的方向看了過去,然後突然反應了過來,立刻移開了視線,隻是神色之中多了幾分淒惶和無助,似乎還帶有一絲對白小路的憐憫。
白小路的靈覺感覺到男孩的思緒非常雜亂,但卻不含任何惡意,同時也沒有異能的痕跡,這讓他感到很無奈,他又將靈覺探向了他的母親,但依舊沒有任何異常。
這時那男孩突然向他這裏看了一眼,白小路對上了那一雙天真純淨的雙瞳,隻是其中帶有一絲的無助與痛苦,還沒等白小路仔細去看,那男孩已經迅速的移開了視線,甚至閉上了自己的眼睛。
“不對,難道他知道些什麼?”白小路心中默默想著,“難道他是某人異能的要素?可他是一個活生生的人啊,而且還這麼小。”
白小路反複的探索,依舊沒有在男孩和他母親身上察覺到任何異能存在的痕跡,無奈之下隻得作罷,但他對男孩突然看向他的那一眼非常在意,這男孩對於靈覺感知的靈敏程度不是一般的高。
“你好,我叫白小路。”白小路上前打著招呼,然而男孩卻固執的閉著眼睛扭過頭,似乎根本就沒聽到他的話。
男孩的母親在此時醒了過來,她看到了醫生和白小路,立刻轉頭看向自己的兒子,看到兒子並沒有什麼大礙這才放下心來。醫生將母親叫出了病房,給白小路留下了單獨與男孩交流的空間,但是那男孩始終一言不發,死死的閉著眼睛,最後甚至流出了眼淚,白小路實在不忍,隻得離開了病房。
離開醫院之後,白小路請行動小隊對這對母子進行暗中的觀察和保護,他懷疑這起案件的作案者是將男孩本身作為了自身能力的要素,並囑咐他們不要輕舉妄動,密切觀察與男孩有過接觸的每一個人。
當晚,白小路又一次仔細的翻看了每一位證人的證詞,推敲著其中可能存在的聯係。就在這時,酒店房間內的燈光突然開始忽明忽暗的閃爍起來,白小路心中一跳,立刻翻身從床上跳了起來,同時伸手摸向了自己的手機。然而那手機的屏幕此時也是不斷地出現被幹擾的波紋,就連酒店內的電話機裏也沒有任何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