栗斂幾乎是飛到醫院去的，他坐在駕駛位上，手裏夾著煙，他想自己應不應該進去。下班的時候，他是聽同事說，省電視台的記者今天現場出車禍了，還是一直采訪這次博物館館設計的人。他顧不得其他，立馬開車去了事故現場最近的醫院，他想碰碰運氣。
他下車，在醫院門口站了一會，待到煙味消散後才進去。
急診室裏。鄒壹壹睜著眼睛，看著天花板，手臂隱隱作痛。最重要的是，她有些餓，買飯的同事還沒回來。
栗斂問過護士，來到了急診室，他一眼就認出了她，躺在床上。
以為是同事回來，鄒壹壹扭頭一看，發現是栗斂。
“你還好嗎”
“你怎麼在這”
兩人同時開口。
“聽說你出車禍了，來看看你。嚴重嗎”
“沒事。等等，你怎麼知道的？”
“聽同事說的。”
“來了來了。姐，飯來了。”同事小劉拿著飯進來。
“快快快，我餓死了”鄒壹壹顧不上旁邊有人，催促同事把飯拿過來
小劉看著男人，猶豫說道“姐，你自己能行嗎，我和我女朋友今天晚上有約…”那個男人的樣子看上去，他兩之間不一般
“…去吧。”
栗斂上前，麻利地打開飯盒，擺在鄒壹壹麵前。
鄒壹壹低頭自顧自地吃著，也沒搭理旁邊的人。
“什麼時候出院”
“不知道，沒說”她抬頭看著他，打探地問“你，不回去嗎？”
沒等回答，護士走了進來，對著栗斂囑咐“病人有些腦症蕩，住院觀察兩天。另外，記得交費”
“好。謝謝”栗斂跟著護士出去，匆匆交完費回來。
這邊，鄒壹壹摸著自己的腦袋，一臉不可置信，她，被摔了個腦症蕩嗎？她搖了搖頭，沒痛啊…
栗斂以為她頭有不適，匆匆上前，扶著鄒壹壹的腦袋，“頭疼嗎？那裏不舒服嗎”。
眼前的男人和兩年前一樣，大到麵容，小到眉眼，唯一不同的是，他的眼神裏有兩年前沒有的東西，擔憂嗎？鄒壹壹看著他的眼神，有些微愣，隨即撇過了頭，她不會再陷進去。
看到麵前的女人撇過去，栗斂隻好鬆開了手。
“這兩天，有人來照顧你嗎？”
鄒壹壹經這一提醒，才想到這個問題。父母還在旅遊，斷不能讓他們知道，朋友又有對象…
“又不是手腳不能動，要人照顧幹嘛啊。”
“我照顧不了自己嗎？”
栗斂想到了兩年前的生日那天，自從畢業後，他的生日都是自己一個人。那天，他隨口說了一句，讓她陪自己吃個生日晚飯。下班後，他看著迎麵走來的她，手裏拿著鮮花和蛋糕，他記得當時的她很耀眼，現在想起來，也許他在那天就心動過，也許更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