栗斂來到了鄒壹壹家樓下，猶豫著要不要上樓。可一想到她已經在相親，栗斂的心情就無法控製起來，思考後，栗斂還是決定上去，盡管自己的行為有些不妥。他按了按門鈴，無人應答。腦海裏閃過無數猜想，她是和相親對象過生日去了嗎…
他在原地站了許久，終於等到她回來。
鄒壹壹剛出電梯門，就看到栗斂站在自己家門口，她有些疑惑，這家夥怎麼來了，她掏出手機看到了他的消息。因為工作原因，鄒壹壹將與工作相關和父母之外的都設置為了免打擾模式，看來自己不能再把消息設置成免打擾了。
“栗斂，你怎麼在這？”
看到她，栗斂直接走上前，將鄒壹壹擁入懷裏，抱得很緊。
“我有話想說”
鄒壹壹愣住了，她並沒有馬上推開他，而是等他自己鬆手。
“你想說什麼？”
“壹壹，生日快樂。”栗斂從口袋裏掏出一個小盒子，他打開盒子，將裏麵的項鏈拿放到了鄒壹壹手裏。
他怎麼知道我生日…她沒理他，打開門讓他進去家裏。
“你來就是跟我說生日快樂？”鄒壹壹試探著。
栗斂盯著她，走到她麵前。“壹壹，我以為我可以慢慢來，慢慢從朋友做起。可我發現我慢不了，壹壹，我喜歡你。”
鄒壹壹看著麵前男人，下意識偏過了頭。冷靜過後，她轉頭看著他，一字一句地回答他。
“我們不是說好當朋友嗎？”
栗斂笑了一聲“朋友，壹壹你在騙自己嗎？你不會不知道我對你的想法，你在逃避我，也在逃避我們之間的關係不是嗎？”
“是有怎麼樣？當初是你拒絕我的，你說你不想開始一段感情，現在你說你喜歡我。那我算什麼呢？你說喜歡就喜歡，開始就開始嗎？”
栗斂沒有回答，兩年前的確是他拒絕了她。現在，有這一切，也是他種下的果，他得承受。
“壹壹，以前的事，我很對不起。兩年前，我做出了讓自己後悔的決定，當我發現自己做錯了的時候，我已經找不到你了。現在，我隻想知道，你對我並不是像你說的那樣完全沒有感情，對不對？”栗斂低下聲音，看著她。
感情嗎？鄒壹壹必須承認她在見到栗斂的那天，就已經開始動搖，她在怕她再次對他認真的時候，他又和上次一樣逃走了。
她沒有立馬回答，拒絕的話好像卡在喉嚨裏。
栗斂低下頭，眼睛看著地麵，看不出他的想法。
“生日快樂。”留下這句話，他轉身離去。
走到玄關處，他停住腳步，像是看到了什麼，回過頭重新走到鄒壹壹麵前，捧住她的臉，親了下去。
鄒壹壹看著眼前閉著眼的男人，想要推開的手垂了下去。
她推不開。
這個吻很長，從一開始栗斂的輕吻，變成了兩個人互相交融的深吻。房間裏靜到隻聽得見兩人的喘息聲和親吻的聲音，鄒壹壹的手從一開始的低垂，主動撫上了他的脖子摟緊。
兩人分別坐在沙發兩頭，保持沉默。
“鄒壹壹，你非要離這麼遠嗎？”栗斂忍不住開口。
“嗯，有必要”
栗斂隻好走過來，挨在她旁邊坐下。
“剛才算什麼情況？你接受我的吻了”栗斂看著她，小心翼翼地開口。
剛才自己回應了…鄒壹壹開始有些懊惱。
“嗯，就沒什麼意思。成年男女總會有插槍走火的時候，一個吻而已。”她淡定地回答。的確，一個吻而已，算不得什麼。
“…”
“你就當我占你便宜了”她扭頭看著他，擺出一副笑臉。
…
“謝謝你的禮物，慢走不送了”她目送著一言不發的栗斂離開。
鄒壹壹躺在床上，回想著剛才自己的回應。果然這人單身久了，總會有些躁動，送上門的男人不要白不要，何況還是個白白淨淨長的不賴的男人，這把她不虧。
像是想到了什麼，她下床，拿起了那條項鏈。是自己喜歡的品牌，很小眾，很漂亮。
眼光還不錯…
栗斂剛想點燃一根煙，又停住了。他回想著剛才鄒壹壹的態度，插槍走火…占便宜…他忍不住笑了一聲，去他媽的占便宜。
至於為何回頭…他在玄關處的架子上發現了她的鑰匙串，鑰匙扣他很熟悉，他也有一個。兩年前一起在H市買的，一白一黑剛好一對。
夜晚，鄒壹壹做了夢。夢裏居然還是她和栗斂在接吻。還是在她家，隻是夢裏他們吻到了床上…淩亂的床單、散落的衣物、男人的喘息聲和女人迷離的眼神…
她幾乎是驚醒的，摸了摸自己的臉，發現才是淩晨。
怎麼會做這種夢…看來自己真的單身太久了…
另一邊，栗斂的夢裏，在他自己的房間裏，交叉的手指、緊貼的肌膚、額上的汗水以及女人帶有香味的發絲，同樣也讓他一夜無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