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誠如老神家你所說,你也是原初神靈,既然原初神靈們都開始狩獵新生省級,為何作為原初神的你,也被狩獵了,但卻沒有事?畢竟,比起天賦都被人奪走,您現在的狀態,簡直不要太幸運。”
鄧儒指了指老登的光環。
畢竟,比起老登說的,整個神都身死道消,道也成為其他省級世界中的道神的養料。
老登現在的狀態,簡直不要太舒服。
媽的,還能有九千多萬的信徒。
還保留著自己的天賦。
最為關鍵的是,幾乎每天都有漂亮妹妹把玩祂那些肉芽。
mad,真令人羨慕的腐敗生活。
他鄧儒堂堂省級,都不敢過這麼腐敗的生活。
憑什麼這老東西一個市級就敢這麼奢靡。
還玩壞一個就丟掉,實在貌美就做成屍傀。
簡直過分。
“因為我不喜歡祂們的決定,我討厭這種一個圈圈養著一個圈的循環,我深深的恐懼。”
“我覺得,你們都是我們的後輩,在這孤獨的藍星,隻有你們這些新生神靈才是我們的孩子,你們不該被當成牛羊圈養,我發出了抗議。”
“但結果你也知道,我被打碎了世界,隻留下這一塊空間在苟延殘喘著,不過祂們還算有些良心,念在當年情義的份上,並未曾殺死我。”
老登語氣落寞。
回想當年,他老登是何等的意氣風發。
不將一切放在眼中。
可如今?
被打碎了世界,隻能當條狗一樣在那些省級的麾下苟延殘喘著。
“嗬,若你真有你說道那麼仁慈,又怎會殺害那麼多的人,還將她們殘忍的煉製成屍傀,還打碎她們的靈魂,做成靈傀,將其如同地縛靈一般鎖住?”
“依我看,這些話語,不過是你為了活命而編造出的謊言罷了。”
鄧儒起初還是相信老登說的這些陰謀的。
畢竟,如果世界一片真善美,那才是有鬼。
但是——
這老登說祂自己是為了神靈後代,不屑於與原初神同流合汙。
這鬼話?
你信?
“你還是不願意相信我,你在同情人類?人類不過是野草罷了,割了一茬又長一茬,你為何會同情他們?哦,我明白了,是那個凡人女子?你倒是一個獨特的神。”
“但你要知道,人類對於我們而言,就像是田間的稻穀對於人類一樣,他們是資源,或許你會因為一兩株稻穀長勢喜人而喜愛它們,這無可厚非,但你也不能因此譴責其他割自己家稻穀的人,因為在別人眼中,稻穀,遠沒有你想象的那麼重要。”
“更何況,那還不是你家的稻穀,你更沒有資格對我指手畫腳。”
老登的話十分的有道理。
畢竟是活了不知多少年的老登。
如果真的把人類看成稻穀,把神靈看成人。
那麼老登此刻做的。
就是把一些長勢喜人的稻穀摘下來。
然後丟入磨子中碾成麵粉,至於說是做麵,做餃子,還是說餛飩,包子,饅頭。
這都跟鄧儒沒有丁點關係。
因為老登用的是祂自己家的稻子。
祂甚至沒有搶別人家的稻子。
但鄧儒總感覺這不對。
不該這麼比喻。
至少,麥子不會說話,也沒有喜怒哀樂。
可這個例子本身又漏洞百出。
是,麥子是不會說話,但一定就能保證麥子沒有自己的喜怒哀樂麼?
誰知道呢?
“如果,我站在人的角度,老登的這句話是絕對不對的,但是,如果站在神靈的角度,其實,我才是錯的,但,不該這麼換算,稻子的喜怒哀樂,愛恨情仇,我從沒見過,但人類的愛恨情仇,喜怒哀樂,我卻是曆曆在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