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撥人潮交織在一起。
一旦陷入纏鬥,朝廷一方將再無勝算。
所有鐵騎眼神視死如歸的向前衝著。
戰馬的眼睛被白布蒙上。
哪怕身邊的同袍被一掌拍得四分五裂。
哪怕身上早已是千瘡百孔。
哪怕視線早已被血色模糊。
他們依舊不退半步。
甚至連一絲的遲疑,都未曾有過。
他們很多人,其實根本不是什麼軍中視死如歸的百戰精銳。
畢竟,如果真要有視死如歸的數十萬精銳鐵騎。
大夏早就一統世界了。
這是怒火。
這是大夏百姓數十年來,對江湖人所凝聚的怒火。
江湖人為自由而死?
很感動嗎?
那自由的底下,是他們這些普通百姓的妻兒老小。
是摯愛,是親朋。
累累白骨之下,搭就了江湖人所謂的自由。
摯愛被江湖人用武力淩辱。
尊嚴被江湖人用武力踩在腳下。
賴以生存的糧食被江湖人用武力奪走,哪怕他們糧倉中的糧食早已發黴發臭。
這就是自由的江湖人。
官府有心而無力。
因為江湖人能夠來無影,去無蹤。
等到官府好不容易調集了大軍,作奸犯科的江湖人早已遠去。
如今報仇的機會在他們眼前。
他們又怎麼舍得後退一步?
仇恨,毫無疑問是最好的軍心。
“該你們了。”
鄧二攔在一批江湖名宿的身前。
這些人,每一個都是煉神返虛境。
人數有數百。
而他鄧二,隻有一人。
“你以為你能把我們一網打盡?”
一群江湖名宿有些驚恐的質問道。
“哪怕你武功冠絕天下,我們一起上,你也未必能在內力耗盡前將我們盡數殺了!”
一個曾經鄧二的手下敗將罵道。
“孤,已經給過你們選擇了。”
“人總得為自己的選擇負責,你們選擇了自由,那孤便自由的對待你們。”
鄧二伸手一招。
那將老盟主釘死的長槍再次回到了他的手中。
“你們不是少年了。”
鄧二不知是在對這些手下敗將們說,還是在對自己說。
不是少年了,就該為自己的選擇負責了。
鄧二提起長槍,隻攻不守,向著最近的一個江湖名宿衝去。
那江湖名宿甚至來不及招架。
便被一杆長槍點穿了頭顱。
堂堂練神返虛境。
不管在任何地方,都是一方巨頭的存在。
哪怕是在藍星,那也是市級大主教級別的人物。
就這麼被鄧二輕而易舉的點殺。
如同屠雞宰狗。
鄧二是上過戰場的,甚至可以說,久經沙場。
他知道要如何去做,才能以最快的方式,奪走一個人的性命。
更別說,這些江湖名宿,有一半是他的手下敗將。
“拚了。”
這些名宿們咬牙,拔劍向著鄧二殺去。
鄧二以一人之力,獨戰數百同境之敵。
這是隻有當年的竹道人才能打出的戰績。
不過竹道人是直接碾壓。
但考慮到二者體型上的巨大差距。
勉強算個平手。
一個時辰過去。
當最後一具江湖名宿的屍體,從空中落下之時。
鄧二手中的長槍緩緩滴落著鮮血。
他身上的金甲早已被染成血紅
下方的戰場上。
一個大夏的士兵緩緩的支撐著站起身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