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文珠前後變臉太快,謝清淺不懂她為什麼會這樣。
“這次我沒打破他的頭,說不定他沒上次那麼生氣。”謝清淺辯解完想了想,將白色玉佩塞進席相漠的手裏。
末了還說:“玉佩還給他了,我們快跑吧。”
謝清淺推著謝文珠正要出去,突然感覺腳腕被什麼東西抓住,她低頭一看,席相漠竟然醒了,見她回頭說:“原來你長這樣。”
!!!
謝清淺低著頭看著地上的男人,思考要不要再打暈一次。
她停下思忖時,謝文珠也轉過頭來看著地上躺著的人,扯出一張笑臉:“王爺您在這裏做什麼?是在乘涼嗎?我們就不打擾你了。”
說完拉著謝清淺的手準備跑路,卻聽見席相漠淡淡的說道:“謝三小姐急什麼,不如一起躺下聊聊天。”
“不了,臣女身份卑微,不配。”
眼見謝文珠和謝清淺即將離開這裏,席相漠勉強地抬起頭說:“麻煩謝三小姐出去後請個大夫過來,我被你姐姐砸的起不來了,改天登門拜謝。”
“……好。”謝文珠是從牙縫裏擠出這個字。
離開那裏後,謝文珠找丫鬟叫了個大夫過去,然後挑了個沒人的地方訓斥謝清淺。
“你知不知道那是齊王?京城最不好惹的。”
“他剛剛還看見我們的臉了,咱們爹的官應該是做到頭了。”
“你收拾收拾,連夜就走,不管你去哪兒,都別回京城。”
謝清淺皺眉聽著她的訓斥,倒不是厭惡謝文珠這種利己性格,相反,謝文珠在離開的時候還記得帶上她,證明她心裏還是認可她的。
唯一讓謝清淺不解的是,明明齊王看起來沒怎麼生氣,但謝文珠卻是一副天塌下來的樣子。
有必要嗎?
“當然有,那可是齊王。”謝文珠光是看表情就知道謝清淺在想什麼,“三個月前,吏部侍郎的兒子醉酒無意將酒潑到齊王殿下身上,十天後就有人檢舉吏部侍郎買官受賄的證據,吏部侍郎滿門抄斬,全家都沒了。”
說完還壓低聲音補充:“齊王殿下可是連女子都打啊,當初蓮華郡主被打得三個月下不來床,至今不敢回京城。”
還有許許多多的例子,要是是時間不夠,謝文珠真想一一列舉出來告訴謝清淺齊王是個多不好惹的人。
謝清淺好奇的問了句:“沒有人告他嗎?”
“當然有,可齊王殿下是聖上的親弟弟,誰敢動他?”
謝文珠看著眼前對齊王的厲害一無所知的謝清淺,難得心軟的說:“回去之後你去我那裏拿點銀子,跑得遠遠的,別回來了。”
兩人正說著話的功夫,遠遠聽見有人在喊走水了,兩人站起身一看,濃煙冒出來的地方正好是賀付梁昏睡的地方。
兩人對視一眼,急急忙忙跑過去,謝清淺跑得最快,謝文珠跟在後麵看著她穿著亮眼的衣裙,向著花蝴蝶一樣飛快飄到廂房外。
她們到的時候,火已經燒起來了,看起來還不小。
謝文珠朝謝清淺看了眼: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