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清淺向她爹保證的是賀家後天回來提親,事實雖然相差不大,但也晚了好幾天,而且她全程都不知道。
大夫人派人來叫她時她還在進行著藝術創作,收到消息後立馬換了件得體的衣服趕往前廳。
走到門口的時候聽到裏麵傳來歡聲笑語,謝清淺放放慢步伐,緩緩的踏入。
賀夫人那天在火場滿心焦急的尋找賀付梁,自然沒有注意謝清淺長得如何。
今日陡然看見覺得她倒是和自己兒子挺配的,原本埋在心底的不滿也消散了,想著謝清淺長得不錯,自己兒子總能分出一些心思在她身上,不至於全心撲在那個狐狸精的身上。
賀付梁在謝清淺出來後自然也被小小的驚豔了一下,想的到昨晚表妹在自己的耳邊如泣如訴的模樣,心裏狠下三分來,扭頭不去看她。
賀夫人自然看見他扭頭的小動作,心裏生氣卻不敢表現出來,笑著讓謝清淺過去:“上次見你就覺得親切,如今看來果然有緣分。”
說著褪下手上的翡翠鐲子戴到謝清淺手上,笑眯眯說:“太合適了,戴著別摘下來。”
謝清淺瞅了眼大夫人的臉色,見她沒有反應,向賀夫人道謝後淡然收下。
賀夫人也滿意她的表現,收個鐲子都要看嫡母的臉色,看來她在家裏確實不受寵。
再想想謝清淺身上被人詬病的地方:
生母早逝,以後受欺負也沒地方訴苦。
從小養在莊子上,見識淺,膽小,更好掌控。
身份低微,可她爹是謝相啊。
越看越滿意,賀夫人恨不得當場讓謝清淺和自己兒子成親。
簡單詢問過大夫人的意見後,賀夫人終於將兩人的親事定下來了,高高興興的帶著賀付梁走了。謝清淺站在一邊目送母子二人走遠。
大夫人端起茶用杯蓋輕撥茶葉:“不恨我給你選了這樣的一戶人家?”
謝清淺搖搖頭:“我知道大夫人是為我好。”
大夫人聽話疑惑的哦了聲,問:“這是為你好?”
“當然。”謝清淺的聲音透露出興奮:“剛嫁過去就有個綠茶等我收拾,可不是為我好嗎?”
她最喜歡和綠茶對著幹,末世被追殺的時候多半是因為收拾了某個大佬身邊的綠茶。
謝清淺說的一本正經,大夫人看著她臉上沒有絲毫的不開心,默默歎了口氣。
眼前的人和記憶裏的人越來越像了。
一股難過湧上心頭,大夫人簡單交代幾句後便讓謝清淺離開了。
走的時候謝清淺突然問道:“既然我馬上要成婚,是不是要和大姐姐一樣開始繡嫁衣了?”
平民家一般是男子納彩時就開始繡嫁衣,一套流程走下來嫁衣也繡好了。
富貴人家的多時繡娘做好後,讓小姐在衣服上繡上兩針,意思一下。
大夫人神情莫測的看著她:“不用,能不能用上還說不定呢。”
說著抿了口茶讓謝清淺離開。
回去的路上,謝清淺總覺得大夫人話裏有話。
什麼叫說不定?
難不成賀家還敢退親不成,她雖然是庶女,但也是左相的女兒,賀家人但凡有腦子也不敢退親。
既然不退親,那就隻剩下一種可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