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說胡話,我們快走。”席相漠直接拉起謝清淺的手朝著來時的路走去。
一路疾馳,兩人順利的將書房裏的一切恢複成原狀後鬆了口氣。謝清淺看著天上翻滾的雷雲,心裏咯噔一下,在腦海裏問係統:“天道什麼時候劈我?”
【不確定,我同事比我還神經,可能等下就不劈你了。】
連不正常的係統都說神經,謝清淺不敢細想,默默的咽了咽口水。
……
正廳那邊。
已經平息完混亂的眾人紛紛回到自己原來的位置上,受傷的人讓府醫前來醫治。
賀家大郎站在父親身邊,皺眉問道:“今天的刺客的太瞧了,還是白蓮教的人。”
當今聖上對白蓮教十分厭惡,今日府裏又鬧了這麼一出,很難不讓人懷疑有人搞鬼。
賀大人摸著下巴上的胡子點頭:“確實蹊蹺,先查查有沒有人不在這裏。”
“是。”
賀家大郎讓人點了一遍在場的人,發現雀食少了幾人後,急急忙忙的回到父親身邊。
“齊王,謝相的庶女,寧侯的女兒還有弟弟和表妹都不在。”
消失的人太多,其中危險的便是齊王。
賀家大郎和他父親想到了一種不好的可能。
賀大人鎮定指揮道:“你帶家丁去書房,就說是抓賊,要是遇到什麼可疑的人……”
說著手在脖子上比劃了一下,賀家大郎眼神暗了暗,立刻帶人去出發。
謝清淺和席相漠還在趕往正廳的路上,聽動靜應該是平息了騷亂。
天上雷雲滾滾,謝清淺看了眼正廳的方向拉住席相漠的衣袖:“現在回去來不及了。”
賀府的人應該已經發現不對,現在回去有九成的概率會撞上。
席相漠也明白這個道理,可問題是,如果不回去,他們要怎麼才能在離席的時候離開賀府呢?
謝清淺低頭想辦法,腰間的玉蝴蝶被她來回摩挲,眼神因為思考變得空洞。
忽然,席相漠突然拉住她的手將她帶到大樹後,謝清淺剛想問他做什麼,就看到一群家丁帶著木棍朝著賀家大郎的書房的位置走去了,賀家大郎走在後麵,不時低頭查看地上有沒有痕跡。
謝清淺微微低頭,等人走遠後拍了下席相漠捂在嘴上的手。
再不放開,小心等會打雷的時候連你一起劈。
席相漠鬆開手看了眼那群人離開的方向喃喃道:“麻煩了。”
都帶家丁去書房,他們離席的事情一定被發現了,現在回去絕對不利。
兩人蹲在地上,眼神時不時對視一眼,從對方眼裏看出不妙的感覺。
謝清淺雙手合十:“如今之計,隻能期待我爹能撈咱們出來了。”
席相漠也雙手合十:“難難難,謝相大人恐怕腦袋都要想破了。”
正廳裏,謝明朗拒絕下屬敬酒的好意,眼神時不時看向席上空著的座位。
他們倆要是再不回來自己也沒辦法了。
夏日裏蚊蟲太多,謝清淺蹲了一會兒便感覺受不了了,加上頭頂上翻滾的天雷,腦子裏突然冒出一個餿主意。
“你說我們要不要把賀府點了?要是再亂點他們也沒辦法顧忌我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