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趕慢趕終於回到院門外,席相漠提起馬背上的大夫衝進屋裏。
謝清淺臉色蒼白的躺在床上,謝文珠手裏拿著濕帕子在她的額頭上擦拭著,見到被他提著的大夫後說:“她發熱了。”
昨天清掃完院子後,她讓暗衛去請了大夫,得出謝清淺可能是脾髒受損後,著急的不行,給她灌了好幾碗湯藥。
人沒清醒過來,還發熱了,急的她差點跳起來。
席相漠鬆開大夫,請他過去醫治,大夫氣得拍了拍身上的灰,提著藥箱過去診脈。
手搭在脈上,半晌沒說話,眉頭緊鎖,像是病人得了什麼不治之症。
席相漠站在一旁等待著結果,心中又焦急,又悔恨。
自己的實力和高寧遠隻能打得有來有回,謝清淺不懂武功的人怎麼會扛得住他的一掌呢?
現在說什麼都完了,席相漠腦子一片混沌,手伸向袖口拿出一個青花瓷瓶。
“大夫,她怎麼樣了?”謝文珠湊到大夫跟前問道。
昨天請來的大夫說謝清淺脾髒破裂,讓她準備後事,結果謝清淺挺過了晚上,她現在懷疑昨天那個大夫的醫術不行。
“不好說,不好說。”大夫撫著山羊胡,表情有些複雜。
謝文珠心裏咯噔一下,聲音都變了一個調:“不好說是什麼意思?”
大夫收回搭脈的手,從藥箱裏拿出紙筆寫藥方。
“她受的是內傷,有出血的症狀,又不嚴重,老朽從沒見過這樣的症狀。”
大夫開完藥方後提著藥箱離開了。
席相漠聽說謝清淺沒事鬆了口氣,正想打開手裏的瓷瓶將藥喂進謝清淺的嘴裏時,她醒了。
“水。”
沙啞的嗓音響起,謝清淺半撐起身子,動作遲緩。
席相漠立刻上前扶住她,遞上一杯水,等謝清淺喝完又遞上一杯。
喝完三杯水後,謝清淺才搖頭示意喝不下,席相漠將茶杯放在一邊,拿出藥丸。
“張嘴,吃下去就好了。”
這枚藥丸是他母後從高人手裏得到的,雖達不到起死人肉白骨的效果,但重傷之人吃下後傷勢能好轉四成,絕對是靈丹妙藥了。
謝清淺向後仰著頭,用略微沙啞的聲音說道:“我沒事,藥先留著。”
她看不出這是什麼藥,從藥丸上沁出的藥香來看,絕對是救命的東西。
謝清淺知道自己的情況,除了發熱,身體裏的疼痛已經消失大半,她現在需要休息。
眼睛慢慢合上,謝清淺頭一歪睡著了。
席相漠無奈的收起藥丸,學著謝文珠的之前照顧她的樣子留下來照顧她,喂她喝下藥後被手下的人叫走了。
他一走,謝清淺唰得一下睜開眼睛,身上的傷似乎又好了一些。
湯藥的功效沒有這麼快,她自己的身體自己知道,並不是末世那種恢複快的體質,唯一的答案就是係統在幫她。
想到自己來了揚州城後許久沒和係統說話,沒想到它竟然還願意幫助自己,謝清淺心裏愧疚不已。
“係統,你在嗎?”
嚐試呼喚係統,謝清淺等了一會兒也沒等來答複,十分困惑。
“係統?係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