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席相漠詫異的看向她的肚子,沒有隆起的跡象,應該沒有懷孕。
謝清淺順著他的視線低頭,頓了頓說道:“算了,你不懂。”
席相漠便沒再多問,待到天將亮的時候才離開。
兩人相處一晚上,謝清淺煩躁的情緒也緩和不少,終於有時間來看燕樂瑤送過來的信。
好心情一直持續到看完燕樂瑤的信,信上說她對名單的真偽十分懷疑,不過可以將計就計,暗中轉移走那些大臣。
謝清淺也正是因為這點糾結不已,高寧遠不是一個蠢人,簡單的計謀在他眼裏就像小孩過家家一樣,燕樂瑤的想法就是在癡人說夢。
她之前還對燕樂瑤能在高寧遠的統治下支撐這麼久感到佩服,現在想來她身後應該是軍師幫她。
就像這次的計劃,粗糙無比,像是耍她玩兒。
不過也不一定,說不準燕樂瑤也想借這次機會看看她的實力。
謝清淺將信燒掉,思考要不要合作。
還沒等她想出答案,高寧遠要去南邊的消息傳來了,同時到來的還有沈清。
他沒有謝清淺第一次見他時的開朗,反而像極了席相漠手底下的暗衛,沉默寡言。
“你來幹什麼?”謝清淺看他在外麵站一上午也不走,皺眉問道。
沈清穿著宮中侍衛的衣服,腰上的寶劍泛著寒光,“我替主子盯著你。”
“嗬。”謝清淺又想起之前被高寧遠帶到燕國來的經曆,嘲諷道:“他這麼關心,不如讓他自己來。”
“看門狗!”
沈清的情緒不為所動,沉著臉說道:“如果你的小動作能少一點,主子也不會派我來盯著你。”說完他看向屋內,“比如昨天陛下送過來的信。”
謝清淺神情不變,譏諷他幾句話後關上門。
門板隔離了兩人的視線,謝清淺才長長的舒了口氣,手心的汗多了厚厚的一層汗。
那份名單是個餌嗎?
她還是太莽撞,這次打草驚蛇,高寧遠就派沈清過來盯著她,看來以後的日子不太安生了。
就這樣,她被禁足在清玦宮裏。
燕樂瑤得知消息的時候震驚了,她不是不知道謝清淺是高寧遠的棋子,但她沒想到高寧遠對謝清淺真的沒有一點關心。
如今謝清淺被高寧遠坐下的第一走狗沈清盯著,以後要來信恐怕不太方便了。
燕樂瑤著急的在屋內踱步,莊訶竹倒了杯茶,“別急,高寧遠馬上要南下,我們能做的事情還有很多。”
“能做什麼?”
“鏟除掉高寧遠留在燕京的黨羽。”莊訶竹笑了笑。
燕樂瑤表情糾結的思忖了片刻,搖搖頭:“時間太短了,來不及。”
莊訶竹對她不動腦子的行為翻了個白眼,“高寧遠此次南下是因為叛亂,那夥叛亂的人裏摻雜了不同勢力的人,他沒這麼快回來。”
“你怎麼知道?”燕樂瑤狐疑的看向他。
莊訶竹在她的腦殼上輕輕敲了一下,“別忘了我奶奶祖籍在哪兒。”
燕樂瑤終於回憶起來莊太傅的籍貫,更加懷疑的問道:“那夥叛賊不會是你們幹的吧。”
她可是聽說了,那些叛賊原先隻有百來人,不知怎麼得就突然壯大起來,已經有了兩三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