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楊一凡見到小伍的時候,他正躺在病床上,平時充滿笑容的臉頰此刻及其蒼白。走到床邊,將小伍露在外麵的手放進被窩裏,順便整理下他淩亂的頭。對旁邊的醫生問道:“他現在怎麼樣?”
“病人身上並沒有受傷,隻是太過勞累,我也了解病人的情況,緊繃的神經在回到組織時突然放鬆,病人陷入昏迷可以是說不是病,是在休息。”旁邊的醫生解釋說道。
“那他什麼時候會醒?”聽醫生這麼一說,楊一凡懸著的心總算徹底放下。
“這個就說不定,病人隻是太累,隨時都有可能醒過來的可能,最遲不過一天時間。”
“好的,謝謝醫生。”說著楊一凡向醫生伸出手,和醫生握完手後接著說道:“醫生你先出去,我想單獨看看他,有什麼情況我會叫你。”
“好的。”說完醫生轉身就離開病房。
坐在病床上看著昏迷中的小伍,楊一凡感慨頗多。不知道為什麼突然心裏開始同情起小伍來,可能小伍的命運和他有幾分相似,都一段不堪回的童年。
從小就被自己的親哥哥追殺,十年的逃亡生涯,說是簡單,要真正身在中的小伍才明白其中的苦楚,這十年當中的苦對於一個小孩來說確實太殘忍。母親被殺後,一個剛滿十歲的孩子不僅要躲避追殺,在求生的同時還要想著複仇。原本可以改變這一切的父親卻選擇回避,你讓一個十歲的孩子承受這麼多,他能不憎恨這個肮髒的世界?能不仇視他的父親?他能不找伍軍報仇嗎?
而自己呢?可能也不比他好到哪去,從小就不知道父母什麼樣,幾歲時就被販賣到組織接受死亡訓練。等到有能力時,和自己生活兩年的老爺爺也去世,可以說現在世界上已經沒有親人。
執行任務時,每當看見有小孩依偎在父母的懷裏,楊一凡內心就是一陣劇痛。希望不是他們拋下自己,如果是!那父母者這兩個字就從此在靈魂中抹去,他楊一凡本是天生無父無母,那時又何需父母!
想到兩人的遭遇,想到小伍的淒慘童年,突然內心對小伍的恨也隨之消失。瘋狂所做的一切也能能理解,他不為別的,隻為報仇雪恨。
這時楊一凡的電話將他從沉思中拉醒,摸出電話一看,剛放鬆的眉頭又緊皺起來,走出去,順手將門輕輕的關起來,接起電話嚴聲問道:“什麼事?”
“一凡,現馬洪星的蹤跡了?”電話那頭的大漢沉聲的說道。
“什麼?他現在在那?”驚訝的楊一凡大聲問道,馬洪星一直是他心中的疙瘩,此人不除,以後定是個巨大的威脅。一直追求斬草除根的醫藥費絕對不允許有敵人在眼皮下麵跳,現馬洪星的蹤跡你讓他怎能不激動。況且馬洪星跟山口組的野柳會有關係,這倒成為一個大麻煩,雖說野柳會針對的人隻是自己,但誰也不敢保證野柳會會不會對血煞會動手。
“在麗江,你走後我們一直按照你布置的戰略,但在我們打到麗江的時候強大的阻力和頑強的抵抗,經過一查得知,原來馬洪星就在麗江市的飛龍幫。飛龍幫的幫主鍾大雷和馬洪星有多年的交情,飛龍幫幫眾眾多,製約他們向外擴張主要是經濟困難,現在馬洪星投奔鍾大雷,解決飛龍幫的眉毛之急。和飛龍幫的爭鬥我們血煞會傷亡慘重。”電話那頭的人正是楊一凡的結拜大哥何仁貴,說道最後越覺得慚愧的他聲音也是越來越小。
“貴哥受傷了?”楊一凡擔心的問道,雖然得知馬洪星的消息可喜可賀,但兄弟的身體才是最重要的,聽說戰況不利,對何仁貴的情況也格外擔心。
“一點小傷不礙事,隻是下麵兄弟的傷亡比較嚴重。”感覺到楊一凡的關心,何仁貴感激的說道。
“你沒事就好。”懸著的心放下後,稍作考慮後接著說道:“貴哥,你先暫時放下對麗江的進攻,改為全麵的防守,讓羅伊把飛龍幫的情況調查清楚,堅持三天。等我將這邊的事情安排妥當,三天後直接到麗江於你彙合。”
“好的,一凡,你放心,我定會配合羅伊將飛龍幫上下調查個徹底,就算他們幫內有幾隻蒼蠅也會查清楚。”何仁貴保證的說道。
“對了,有沒有現山口組的的蹤跡?”
“暫時還沒有。”
“嗯,那你們還要多加小心一點。”自從上次出現以後,山口組的人像是消失一般,既沒有跟自己來到金三角,也沒有繼續尋找血煞會的麻煩,這是一件很不正常的事。所謂事出反常比為妖,不得不防啊。
靠在牆邊,將金三角和雲南的情況連起來徹底想一遍,待整個局麵有大致的策略後才緩緩的再次走進小伍的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