遼東城,地處兩國交界線上。長年的戰爭,抹去了高樓廣宇,車水馬龍。
沈光帶領軍士們跳入城中,他的對麵隻不過是一些房屋的廢墟。而高麗軍就在那些殘垣斷壁間駐守著。以躲避隋軍不斷發射的巨弩和石砲。
隋軍跳城立刻就被發現了。數百名傷兵衝殺過來,其英勇讓沈光都為之動容。可惜,這不是同情弱者的時候。戰場之上,哪怕一個倒在地上不會動的敵人,隻要他手裏還握著武器,你在靠近他的時候,首先不是要考慮他死了沒有,而是當胸先給他一槍。如果他依舊不動,那就是死了,如果他動了,就再給他一槍。(這是作者過逝的爺爺講戰爭故事時的原話。老頭被“英勇”的[***]抓了壯丁,與紅槍會還有曰本人以及八路軍都交過戰。最大的心得體會,是如何在戰場上逃命。嘿嘿汗一個,這是[***]傳統,本人已得真傳。)
隋軍跳入城中至少兩千餘人,片刻間就把高麗傷兵掃蕩了個幹淨。然後馬上就向最近的一處下城樓梯衝殺過去。
城頭的隋軍望見已有兄弟攻入城中,士氣更盛。膽大的紛紛跳城,膽小的,把城外的雲梯拖到城上,再放到城內。城頭上死水不動的局麵立時大變,城外的隋軍得以流水般入城參戰。
戰況急轉直下,高麗軍早已傷亡大半,精疲力歇,此時西城被破,東城,南城,北城,隨後不支。各城門的萬斤閘相繼放下,高麗軍連突圍的想法都沒有。
沈光聽見敵軍尖銳的號角,高麗軍開始急速後撤。他們準備在城中的房舍內作最後決戰!
如果按一般的戰法,隋軍此時可以稍緩進攻,等天亮後再肅清殘敵。但是楊廣給沈光的時間是兩個時辰,現下已過了一半還多。沈光右臂的箭傷癢麻難耐,這是毒姓擴散的跡象。沈光久經戰陣,哪能不知。但他此時心裏一橫,高舉長劍道:眾兄弟聽令,一屋一室!雞犬不留!
遼東城裏一切能燃燒的都已燃燒,在餘火當中,雙方拚死爭奪。遠遠的,地麵傳來戰馬奔騰震動。
哦?!高麗人還留有騎兵?
戰場上殺聲轟鳴,沈光的嗓子幹啞,於是用劍背拍了拍傳令親兵的鐵甲,向他作了一個呼叫弓箭的手勢。
傳令兵舉起軍號,嗚嗚~~~嗚嗚~~連吹了兩遍。城上的弓弩手也用嗚嗚聲回應。
沈光指揮西城的隋軍向後回縮,已全部進入城上弓箭手的射程之內。
高麗騎兵義無反顧的衝鋒,並沒有出現。他們停在城牆三百步外,剛好沒有進入隋軍的射程。
城上的弓弩手,在將官的指揮下立刻下城,主動迎戰。
沈光雙手柱劍立在街心,各個高點都被弓弩手占領。高麗騎兵如果衝鋒那將是自殺。
這時一個高麗將軍催馬上前大吼道:漢人!全是懦夫!十個人打我們一個,算什麼英雄!今夜,我高麗軍士就算全部戰死,也決不投降一次!
沈光高聲道:棒子聽著,勝者為雄,敗者才是懦夫!以多打少那是實力!爾等確實不曾一次投降,不過投降七次而已!
那高麗將軍又道:誰要是能一對一勝了本帥,我軍便心服口服。
沈光跨步上前道:廢話少說,放馬過來!
手下親兵立刻拉住沈光道:老大,你剛受了傷,讓我來!
沈光搖搖頭笑道:仗都打到這個份上,誰還會跟他玩單挑?傻B一個,你服不服關老子屁事!
那高麗將軍縱馬直衝沈光。沈光長劍一指,身後萬弩齊發。把那廝連人連馬射成了發黴的毛球。
隨後有十幾騎衝上來報仇,也無一人走到沈光五十步以內。高麗人沉默著,不進也不退。
突然間
一名騎兵撥劍自刎,
然後另一名騎兵自刎。
一群騎兵自刎。
可能還有更多的騎兵自刎。
(仿梨花體)
隋軍已經在屠城,高麗騎兵寧死不降也算是正確決定。放下武器隻有被虐殺。不放下武器當然可以自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