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看瞅瞅三綻,再看看我,說:“既然你向我開口要人,我當然答應你,三弟就任你調遣了。三弟,最近這幾年你也確實比較閑,我和你二哥早想把有些營生分些給你。以後,你除了要經營時空門客棧外,還要接手你二哥的海外貿易,最近就開始交接吧。如果以後再開發出新業務,你也要參與進來。”
三綻一下子從軟榻上彈起來,受不了地叫:“大哥,你要謀殺我啊!光是時空門就夠我忙的了,還派這麼多活給我,我不要。”
可惜,親愛的大哥充耳不聞,摟著愛妻回房了。
他再轉向二哥,二哥先擺低了姿態低三下氣地求他:“小弟,你就幫幫你可憐的二哥吧。二哥我要是再忙得幾過家門而不入,就真要被休了。”飄窗在一邊肯定地點點頭,三綻就知道什麼話也不用說了。
等到二哥摟著愛妻也回了房,大廳裏就隻剩下我這罪魁禍首。
我要是不溜我就是傻子。隻是,事與違願。好像每次要從他麵前溜走,都很不易。這不,又被當成破麻袋一樣給拎起來啦。命苦!
我以為他又會對我大吼大叫,連忙捂住耳朵,閉著眼睛,等他發飆。
一二三四五。我在心裏默數。
真安靜哪! 我睜開眼,嚇,嚇死我了。又拿多眼皮來蓋我臉!
也許是他沒想到我突然睜開眼,似乎也嚇了一跳。
然後,他手一鬆,我又像冬瓜一樣掉地上了。
嗚,痛哇! 看他衝門而出,我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不尋常,剛才,有點詭異!
多年以後,當我想起這個片斷,我逼著三綻寫了篇情書《初遇之把她當冬瓜一樣扔掉之後》。
他是這樣寫的:
“衝出門的三綻,回到房間,又衝到院子裏,心煩意亂地走來走去。
瘋了,他肯定瘋了!
剛才,他竟然,差一點就要吻上她了。
原本他是打算好好罵她一通,可是看到她雙手捂耳緊閉雙眼咬著嘴唇的緊張樣,他竟然就忘了要罵她,看著她的臉出了神。
不過,話說回來,她的皮膚白白細細的,一點細紋也沒有,實在不像二十九歲中年女人該有的皮膚。她的臉幹幹淨淨,嘴唇粉粉嫩嫩,高高束起的道士髻使她的光潔額頭整個露出來,這所有都讓他有點意亂情迷。
還記得在客棧第一次見到她時的樣子,一臉無賴相,臉上灰撲撲的,穿著長衫長褲,沒個女人樣。當他看到她在那理直氣壯無理耍賴,當他看到她手舞足蹈地講比爾的故事,他心是動了又動的。可是,他是男人,竟然在見另一個男人第一麵的時候會心動,這讓他想逃。所以,他罰她去刷碗,想以此證明這是他一時的錯覺。
可是第二天,他推她喚她,她竟然怎麼都不醒。為了不耽誤時間,他隻好抱她回府。在馬車上,看她睡沒睡相,一邊打著小呼,一邊流口水的樣子,他又看癡了。這麼醜都能吸引他,真是怪了。
為了把心裏的騷動壓下去,一帶她回府,他就把她扔在大廳的地上。他踢她,又扭她胳膊,原以為很惡劣地對她,就不會對她心動。可一看她活靈活現地衝他撒潑,那亮晶晶的眼睛,那張牙舞爪的悍樣,他又投降了。
當他知道她是女人的時候,他心裏的喜悅捂都捂不住。他都說想娶她了,她竟然說不嫁比自己年齡小的。還說是什麼現代女性,他這古人都不在乎年齡了,她還固執什麼!還說要辦場招親大會!他就這麼差嗎?她就這麼討厭他?竟然妄想讓他幫她找如意郎君?
沒見過這麼遲鈍的女人。
難道,非要讓他也報名參選不成?”
當然,以上文字是經過我豐富想象力的潤色後再多次修改才定下的最終版本。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