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影是被一陣敲門聲吵醒，天已經大亮，清晨的陽光透過房門斑駁的打在房間內，原本躺在自己身邊的人早已不見蹤影。
遠影應了一聲，起身對著銅鏡確認自己沒什麼異常才開門。
門前文雲已經等候多時，實在等不下去才來敲門的，得到回應之後臉上的不耐煩才收斂些。
遠影：“怎麼是你，墨曦呢？”
文雲：“今日初一，墨兄已經跟隨師傅去城外義診，約摸有兩個時辰了。”
重點加重了時間，語氣透著哀怨，像是指責遠影睡過頭是什麼大錯一樣，想來是有人特意吩咐過要等她一起出門。
正在打哈欠的遠影？有種上班遲到被領導發現的既視感。
“你先去前麵等著，我換個衣服”遠影砰的一聲關上了門，不去管門外哀怨的神情。
反應過來遠影這才知道他白術初一十五都要義診為期三天，每月六天從不間斷，有突發事宜也會找人頂替，剩下時間都在皇宮裏，這次帶上墨曦明顯為了考驗其醫術。
等兩人出門太陽正當高空，現在已經入秋，微風吹過還透著絲絲涼意，文雲帶著遠影穿過大街小巷，但是方向並不是城門口。
走了幾炷香的時間，文雲拐進一個巷子裏，發現裏麵熱鬧極了，眾多人圍繞一個中年人的小攤前，姿勢各異，共同點就是手裏都拿著餅，隔著幾丈遠都能聞到香味。
這時抿著唇的文雲嘴角才微微上揚。
可能他們來的太晚了，排隊的人並不多，很快就到他們了，小攤不大，卻意外的整潔。
老板明顯認識文雲，還笑著跟他打招呼，付錢的時候雖然不說什麼，但是他們的餅明顯比別人大了不少。
遠影要了兩個，入口酥脆，肥而不膩，一股肉香還在舌尖縈繞，經久不散，確實不錯。
畢竟是豬肉，吃多了有點膩，遠影一個就飽了，剩下一個帶給墨曦。
文雲要了三個，自己就吃了兩個，還打了一個飽嗝，才慢悠悠往城門方向走，還心情不錯和遠影閑聊起來。
遠影這才得知，他這個便宜小師弟是太醫的幼子，是其父親輸和聖醫的賭約，條件就是他，聖醫看中其幼子的天賦，有意傳授。
當然這中間文雲的意願就沒有那麼重要了，所以才有了後麵的心不甘情不願的拜師。
不過文雲也是世家長大，不是不懂得知進退，雖然不高興，但是也知道跟著聖醫機會難得，平時學習還是很認真的，隻是暗戳戳的表達自己的不滿。
那個賣餅的小販的母親就是聖醫義診的時候救治的，以表感謝親自送來不少餅來，不過由於他沒成婚，家裏的老母親無人照料，所以他隻做早上的生意。
還說每次去都熱情，所以文員去的 次數不多，特別嘴饞才會去過一下嘴癮。
兩人邊聊邊走，等到了城門找到聖醫和遠影的時候，他們正忙著不可開交，兩條隊伍排得很長，裏麵有不少城外的流民，更多的城中的窮苦百姓。
邊上也有不少富貴的人家施粥，裏麵不乏年輕的女子，頻頻往這邊看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