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淵並沒有因為自己糟糕的出身和不幸的童年而怨天尤人,比起自己,他更在意和心疼的顯然是妹妹秦沅。

“為了掙到足夠多的錢,我一邊在餐館做著打雜的活兒,一邊四處尋找出路。”

“小沅體貼懂事,每天給我洗衣做飯,把我倆住的那間陰暗潮濕的地下室收拾得幹幹淨淨、整整齊齊。”

“盡管那隻是一間不足30平的出租屋,於我而言,卻很有家的感覺。”

“後來,我機緣巧合之下結識了一個道上混的大哥,他說看到我就讓他想起了自己年少的時候,所以對我百般照顧。”

“他供我吃住,送我和小沅上學,還表示等我長大之後,他一定會帶我賺很多很多的錢,多到能給小沅換一顆健康的心髒。”

“我知道他做的不是正經生意,可我不在乎,隻要能治好小沅的病,隻要不用再過‘老鼠’一樣的日子,我就百無禁忌。”

“在上學讀書的同時,大哥不僅專門找人訓練我的身手,閑暇之餘,他甚至還會親自教我使用一些來曆不明的熱武器。”

“隨著年紀的增長,我在武器方麵的天賦逐漸展現了出來,大哥也開始安排我參與他手底下的各項‘生意’。”

“賞金獵人,違禁品交易,文物倒賣,這些我都幹過,雖然危險,但來錢快。”

“掙到的錢,大部分被當作小沅的手術費,幾經輾轉存進了海外的賬戶,剩下的就被我用來建造這個‘末日堡壘’了。”

“或許是我對‘家’的概念依舊停留在那間地下室出租屋吧,所以才更習慣於蝸居在不見天日的地堡裏。”

“再加上從小漂泊無定,少有吃飽穿暖的時候,漸漸地,我也就養成了囤積物資的怪癖。”

“我本以為這樣的日子會一直持續下去,可沒等我進一步涉及幫派的各項事務,或是掌握更大的權力,大哥便落網了。”

“幫派在一夕之間分崩離析,被捕的被捕,查封的查封,錢財,武器,權力,什麼都沒了,就連小沅也被其他跟幫派有利益牽扯的勢力控製了起來。”

“我僥幸逃過一劫,綁架小沅的組織擔心落網的大哥會向警方供述不利於他們的證詞,於是便用小沅的性命威脅我,讓我在3天之內殺了大哥。”

“然而,沒有武器的我根本不可能單槍匹馬地潛入警局殺人,更何況,大哥待我恩重如山,我又怎麼能恩將仇報?”

“可想到病弱的小沅,想到她溫柔乖巧的笑臉,想到我們相依為命的這些年,我隻覺得心如刀割。”

“她是我唯一的妹妹,也是我最親密的家人,除了我,沒人在意她的死活,我不能像父母一樣舍棄她……”

“拿定主意之後,我向綁架小沅的人提出了要求,我必須要見小沅一麵,親眼看到她平安無事,否則我立刻去警局自首,他們隻能答應。”

“為了防止彼此耍花招,我們把見麵地點定在了海邊的一艘船上。”

“當我再次見到小沅時,她坐著輪椅,兩眼泛紅、麵色蒼白,看上去很虛弱,應該是犯過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