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的古玩界就是一張四通八達的人情網,搖光和新月飯店還有解家的生意很快就在京城古玩界傳開了。
有擅鑽營奔競者很快便取巧到了搖光和麵前,九門協會中的齊家和李家便是其中佼佼者。
“齊老板、李老板請坐。”搖光在下榻的酒店招待了齊案眉與李取鬧。
齊案眉是個頗有風情的成熟女人,她生來一張巧嘴,伶牙俐齒,能說會道,可惜心術不正,平日裏做的事情上不了台麵,與她身旁的李取鬧可謂是臭味相投,狼狽為奸。
九門協會裏有些氣性的都不太願意與他們兩家往來,唯有如今的代掌霍家的霍有雪願意和他們做些小生意。
齊案眉落座後便主動與搖光攀談:“薑老板,久仰大名呀,之前可沒想到您這麼年輕呐!”
一旁落座的李取鬧也附和道:“是啊,是啊,不僅年輕而且還是個大美人,真是年少有為啊!”
他二人一唱一和的恭維搖光,言辭間極盡奉承。
搖光也扯著麵皮禮貌的和他們交談招呼兩句,雖然知道他們的話沒幾分真心,但聽人奉承她還是很受用的。
“二位老板找我有什麼事,不妨直說。”開門見山是她一貫作風,更何況眼前這兩人並不值得她虛偽費心。
聞言,齊案眉尷尬的將手上的禮又訕訕放下,但她很快便調整好了態度:“我看薑老板也是個爽快人,那我就不拐彎抹角了。”她直接說明來意:“薑老板也知道這京城裏除了新月飯店和解家,我們九門協會裏其他幾家也是鼎鼎有名的。”
“薑老板財大,但應該也知道雞蛋不能隻放在一個籃子裏的道理,要是您願意與我們生意往來,我齊案眉保證,您在我們這的得利,不會比在解家的少。”
搖光麵色不改,兀自倒了杯茶邊喝邊聽他們的打算。
齊案眉說完,李取鬧又來和她唱和:“是啊,整個九門協會,甚至整個京城,我和齊老板的利財公司與八麵亨通都是叫的上號的,自然不會讓薑老板吃虧。”
“更何況。”他臉上帶了幾分油滑之色:“這國內的生意與國外不同,咱們講究的是人脈關係、人情世故,多個朋友多條路,這樣生意才能紅火長久。”
搖光聽他的話裏隱約有些威脅的意味,但她也沒立刻發作,隻故作疑惑的問:“可我聽說,九門協會裏最叫的上號的兩家是張日山的穹祺和解家的寶勝兩家公司,要是看公司實力,那我也更應該選擇這兩家合作吧?”
齊案眉和李取鬧對視一眼,他們沒想到搖光居然對九門協會這麼了解。
齊案眉心思活泛,很快就想到了對應的言辭,她故作為難道:“實不相瞞,薑老板,這解家的寶勝吧,要說前幾年,那確實是咱們這一行裏的領軍企業,這是這兩年……”
搖光看她故弄玄虛耍心眼兒也不拆穿,反而饒有興致陪她演起戲來:“哦?難道這其中還有什麼不為人知的隱情嗎?”
看她接話附和,齊案眉更是戲癮大發。
“唉!”她裝模作樣的歎息道:“九門協會裏出了這樣的事情,說來也算家醜了。”
她神秘兮兮的說瞎話:“我們前幾日在圈裏收到了好幾套贗品古玩,上頭蓋的都是寶勝的章,原本我想著人有失手,也許是解家看走眼了,可沒想到我們陸陸續續收到的其他幾套也都是贗品,這就說不過去了。”
“也幸好我和李老板收的快些,這些贗品要是流傳到市麵上,那我們九門協會的名聲可都要被牽連掃地了。”
她自顧自的唱起了紅臉:“這件事情我們本來不打算外傳,畢竟都是自己人,怎麼也得維護一下不是?要不是怕薑老板您吃虧,這事兒我是怎麼也不打算外說的。”
搖光聽她說的信誓旦旦的樣子,心裏直發笑,解雨臣在他們的形容裏居然已經不值錢到會賣假貨了。
但她麵上依舊繼續配合演戲:“原來如此,那可真要感謝齊老板提醒我了,隻是我之前已經和寶勝通了活計生意,您也知道這場上的生意不好出爾反爾,雖說這事兒寶勝做的不地道,但我這也拿不出證據來。”
她笑得愈發真誠:“不如這樣,齊老板把手上的贗品送到穹祺給張會長鑒定鑒定。”
見齊案眉和李取鬧麵色難堪,搖光又趕緊補充:“倒不是我不信任二位老板,隻是這事兒要是您二位過手鑒定,保不齊寶勝會因此和你們結下梁子,屆時多多少少也會影響咱們的生意,等有了穹祺的鑒定書,那我就更有底氣和寶勝斷了生意,到時候我和兩位老板再互通有無,豈不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