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內長桌上擺滿了當地菜式,燒烤類居多,口味也偏酸辣,桌上一道香草檸檬烤魚很得搖光歡心,大半條都進了她肚子裏。

胖子見狀還調侃她是不是要給渡海添個弟弟妹妹,最後被張起靈一個眼神堵了回去。

接著黑眼鏡頗為鄭重給大家介紹了一下他的幹兒子花襯衫,“在這個不孝女還沒來我之前,這的一切大小事務都是他給我安排的,兒子!”

被點名的花襯衫放下手中的筷子,頗為江湖氣的拱手道:“鄙人陳金火,各位多多關照。”他還重點提到了黑眼鏡和阿靡,“幹爹就是親爹,幹妹就是親妹。”

聽到這話,在對比一下一天天盡和他練嘴的阿靡,黑眼鏡欣慰的拍了拍陳金火的背,“好兒子!”

“陳金火……”搖光口中念了兩遍這個名字,覺得有點熟悉,不由問道:“幾年前邊境的那個陳金水和你是什麼關係?”

提起陳金水,陳金火臉上露出忿忿之意,“我和他曾經都是四阿公手下的夥計,當年四阿公去了雪山之後就再也沒回來,陳家內亂,我和陳金水奪權最後輸了。”說到這他又有些落寞,悶悶的喝了口酒,“最後生死關頭,還好幹爹救了我,之後我就來了這,重整旗鼓。”

阿靡拿起酒瓶和他碰了一下,笑嘻嘻的說:“敬地頭蛇一杯。”

陳金火和她碰杯,“現在阿妹和幹爹就是我的家人,他們要是有事,我一定會全力以赴,赴湯蹈火。”

“來來來,不說這些傷感的話題,咱們先走一個。”胖子牽頭舉起酒杯。

“幹杯!”眾人紛紛起身碰杯,一時氣氛又熱鬧起來。

胖子坐下,以武俠典故的人物比喻在場的幾個重量人物,“南瞎,北啞,東邪,中胖爺,就差大花,咱們就可以湊成新一代華山論劍了。”

眾人哈哈笑過,黑眼鏡喝了口啤酒,嘴角也有笑意,不知道是在為胖子的話笑,還是為胖子話裏的小花笑。

這兩人年前一起去了一趟俄羅斯“出差”,還給吳邪他們寄了不少俄羅斯特產,光那俄羅斯大香腸他們在雨村吃了一個多月,最後實在吃不下了,剩下的就讓胖子做成了喜來眠的限季菜單。

筵席散去之後,眾人三三兩兩的聚在一起,劉喪緊著時間,打算今天就直接去地下河的入口畫去雷城的地圖,阿靡也不管他到底願不願意,直接把汪燦綁好了扔給他,讓他帶著一起去。

無奈,劉喪隻好拉著被綁的結結實實的汪燦進了地下河入口“培養感情”。

外頭,阿靡和黑眼鏡還有陳金火混在一起瞎鬧,陳金火繪聲繪色的和阿靡說他這幾年在這的豐功偉績,比如又賺了多少多少錢,又資助了多少多少村民。

當然在這能做起生意的人,幹得都不是什麼正當活計,阿靡和黑眼鏡雖然也是撈偏門的,但黃賭毒這三科他們是堅決不會去碰的。

阿靡把墨鏡戴成老花鏡的樣子,垂頭抬眼的去看陳金火,“老實交代,你是不是去做賣白菜的生意了?”

她拿諺語遮掩了一下,說得很隱晦。

“怎麼可能?”陳金火一下就站直了身子,端正的說道:“我可從來不做給幹爹抹黑的事情。”

“那你這幾年做的什麼生意?”

陳金火清了清嗓子,壓低聲音和阿靡道:“軍火。”

阿靡挑眉,“那咱們算半個同行了。”

陳金火攬著她的肩膀,把她架在臉上的墨鏡拿下,自己戴上,“是啊,幹脆你辭職回來跟哥幹,省的整天槍林彈雨的多危險。”

接著,他做出一副看,這就是哥為你打下的江山的姿勢,“不出十年,這就會是咱們兄妹的天下。”

阿靡皮笑肉不笑的給了他一個肘擊,把墨鏡搶回來,“就做夢吧你!”

陳金火也不惱,反而還笑嗬嗬的說:“做人就是要有夢想的嘛!”

黑眼鏡看著在他們手裏轉來轉去的墨鏡,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的胸口,果然掛在皮衣裏的墨鏡少了一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