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邪和胖子都是行動派,在確定張起靈要摻和天下第二大陵救人這事兒之後,便立刻迅速的收拾了裝備。

在吳邪看來這還是張起靈第一次主動要做一件事,他當然鼎力支持。

但比起他和胖子的興奮,渡海就顯得有些懨懨。

她大抵是知道此次行動會發生什麼事情的,也明確的知道金萬堂的下場是什麼。

她不希望大家一頭紮進這泥潭裏,但她阻擋不了滾滾而來的曆史洪流。

“你在擔心什麼?”搖光問她。

作為母親,她能輕易的感知到渡海大部分的情感波動。

那不是通過察言觀色得到的結論,而是一種骨肉至親,血脈相連的直觀感受。

渡海抿唇,斟酌道:“這次行動會發生很多不好的事情。”

“那你覺得你能改變這些不好的事情嗎?”搖光問。

渡海看上去有些苦惱:“我曾經嚐試過,但收效甚微。”

搖光笑著扶著她的肩,讓她轉向自己,眼中有鼓勵及驕傲,“我的好閨女,你要知道你的血脈裏流淌著能改變一切的力量。”

她輕輕摸了摸渡海的臉頰,“去改變你想改變的事情,天塌下來,我給你撐著。”

渡海從她的話語和目光裏獲得了極大的信心,她自己也是有靠山的人啊!

原本沉悶的心情,忽然有一種撥開雲霧的感覺。

“你們娘倆,收拾好了沒?”胖子在屋外大喊。

看來他們已經準備好了。

“來了。”渡海把包背肩上和搖光一起出門。

金萬堂在院子裏幹等,沒有一點準備,胖子見他一副無所事事的樣子,便揪著他的後脖領子,要把他一起帶走。

金萬堂在胖子手裏掙紮蹬腿,“我這次是投資商,要坐鎮中央的!”

胖子拍了一下他的後腦勺,怒罵,“你這次算是把整個中原的行家都拖上絕路了,還好意思坐鎮中央!”

金萬堂畢竟理虧,敢怒不敢言,隻能一臉幽怨的被胖子推上車。

吳邪的金杯在上次湊路費去雷城的時候賣了,前不久新買了一輛撼路者,是輛紅色的七座越野,各方麵性能都非常好,但吳邪念舊,還是很懷念那輛陪了他許多年的小金杯。

胖子把那四十四號招商合同貼在了擋風玻璃處,然後一屁股坐進了後座,對金萬堂嚴刑拷打。

吳邪本想在路上憑借他的三寸不爛之舌勸回幾支隊伍,但沒想到對方都是一群狂熱的亡命之徒,進草原之後就把衛星電話給掐了,生怕暴露行蹤給別人追蹤他們的機會。

而小花他們,也因草原信號差,一天隻有一次聯絡的機會。

吳邪倍感頭大,開車時油門都踩得格外用力。

從福建到內蒙大概要開20幾個小時的車,途經阿拉善地區,吳邪好似ptsd複發,一路上不停的回頭看張起靈是不是真的還在後座上坐著。

最後渡海實在是看不下去了,就主動和吳邪換了位置,讓他坐到張起靈身邊去。

搖光見狀還調侃吳邪,“要不要我在給你們根繩,把你們倆綁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