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前往京都凶多吉少,若是老夫出意外,最放不下的便是我那孫女,當你看這封信件,相信你已見過她,老夫之前說不需要小友的報答,這一次可能真要攜玉佩請求,能否照顧好老夫的孫女,老夫知你不是等閑之輩,季家公子......”
接下來的話白薇薇看不見了,下麵的字已經被季子墨折疊了起來,不過隻要她想攤開隨時可以,但是這個行為不妥,她的教養也不允許。
他願意分享信件的大多數內容也不錯了,自己沒必要得寸進尺,接下來的話也能猜到,關於季子墨身份的事情,確實不適合自己查看。
白薇薇貪婪得反複觀看著信件內容,原來爺爺他知道自己要出意外,難怪爺爺回京都前一直和自己說話,那會還是聊到困倦才允許離去。
一顆顆眼淚像是斷了線的珍珠瘋狂掉落砸在信紙上,暈染著字跡像水墨畫散開。
白薇薇依依不舍的把信還給了季子墨,可淚水還是不斷的掉落著。
季子墨神情複雜的看著白薇薇,他不知如何安慰,顛了顛手裏的玉佩放在了桌麵上。
“玉佩給你,現在變成我欠你人情了。”
白薇薇訝異得抬頭看了他一眼:“這不應該是打平了嗎?”
“不一樣,白將軍的請求我得遵守,你的歸你的。”
白薇薇複雜的看了他一眼,這個恩情說不定還真能再她往後的複仇起到作用,可這不是亂套了嗎?
季子墨看出了白薇薇的糾結,催促幾聲:“快收下,這是白將軍的囑托,我們不能辜負他。”
白薇薇沒有再推脫,收下了玉佩。
季子墨看她這個樣子打心底裏覺得開心,這樣他們就有了瓜葛,休想恩情抵消。
季子墨再次從懷裏拿出了一罐玉瓶放在桌麵上,“這是給你祛疤的。”
“多少錢。”
“五兩。”
季子墨隨意說了價格,他知道若是說不用錢,她怕是不會收下。
小翠站在一旁聽著他們的對話,第一時間從懷裏掏出了一錠銀子,一百兩。
她看見玉瓶上的字跡便知道,小姐正在用的藥粉就是季公子給的,那可都是上好的藥材。
白薇薇給了她一個讚賞的眼神,對著季子墨說道:“一百兩,加上那些丹藥和藥粉。”
當然,除去小翠的那一粒丹藥,他們心知肚明。
“好。”
季子墨大方收下了這一錠銀子,他不缺這錢,隻是為了安撫她。
見她沒有之前傷心,主動提議:“喝一杯?”
“喝!小翠倒酒。”
小翠上前打開桌上的陳釀,給白薇薇和季子墨都倒了一杯。
這一晚大家都喝得盡興,似在傷感,似在歡送,就連小翠也都喝了幾杯。
這一晚怕是最後的狂歡,等回到京都,一切的陰謀可都開始了。
第二天一早,盡管白薇薇昨日飲酒過多,也沒晚起,隻是這頭有些暈痛。
櫃子上又多了一瓶丹藥,下麵壓著一張紙條。
‘裏麵是醒酒丹,醒來吃點,我在京都等你。’
字跡瀟灑大氣,龍飛鳳舞的,他可真是瀟灑公子,這是自己一直向往的樣子,這輩子怕是都不能如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