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大雨，學校放假，和林雨夢一起淌水玩。
……
夢無止境，但人總會醒來。
一覺醒來，席夢空隻感覺渾身舒暢，仿佛打通了任督二脈，全身非常放鬆。
看了一眼周邊環境，還是在壹號宇宙飛船上，熟悉的豪華套間。
推開房門，走道上有一兩個工作人員走過。
一副什麼都沒有發生的樣子。
“棕熊，你在嗎，棕熊？”
“我在，席總，有什麼事嗎？”
席夢空愣了一下說：“沒有。”
他很清楚地感覺到，量子手表又回來了，腦子裏好像又多了一點東西。
究竟是哪裏出了問題，他現在還沒琢磨明白。
耳邊嘈雜的聲音消失了，但他總感覺自己的意識好像要飄起來一樣，但又被什麼給控製住了。
從寥寥幾句對話中，他可以猜測一下。
耳邊聲音的對話場景是在醫院，而被稱為夢空的病人已經生病十年了，並且很有可能是植物人。
而且是那種對外界有一點點感知，但身體卻沒有動靜的植物人。
像那些身體還能控製，但就是醒不過來的植物人，又嚴重了一點。
現在席夢空有三個猜測。
一個是規則文明的把戲，讓自己的意識可以在兩個平行宇宙穿梭。
第二個猜測是，自己是植物人，現在的一切都是幻想，都是一個植物人意識深處的幻想。
第三個猜測是，所有的異常都是一場夢，現實從來沒有改變，改變的是自己看待世界的方式。
就像是人格分裂，或者是精神病患者。
他們總能看到一些普通人看不到的事情。
對於普通人來說，這些事情是假的，但對於他們來說，這些事情是真的。
真真假假，又怎麼是一言兩句就能說清楚的。
世界這麼複雜，誰也不敢說自己參透了世界的本質。
和席夢瑩一同上飛船的，包括曹助理和一心求答的燕正陽。
此時三人正坐在一起，邊吃飯邊聊天。
席夢空率先發問：“你們說，世界究竟是不是一場夢。”
曹磊很詫異，“世界是真的，不是已經用混沌有界性證實了嗎，怎麼又這樣問？”
沒有回答曹磊，他反而接著問：“你們說，所有的數學定理一定存在嗎？”
燕正陽笑了，“嗬，你這個問題可比我的問題複雜多了。”
“別打岔，我是認真的。”
見席夢空一臉嚴肅，曹磊和燕正陽也收回笑容。
“我倒是覺得有一定的可能性，人類所有的定理是假的。”
曹磊一臉好奇地看向燕正陽，“為什麼這麼說？”
“你看啊，我舉個例子。
勾股定理，你們都熟悉吧。
按照人類的發現和現實應證來看，沒什麼問題。
可從極限的角度來看，九十度存在嗎？圓存在嗎？三角形存在嗎？
假設這些都不存在，勾股定理不就成了假定理。”
“你這不是假設嗎，現實來看這些是存在的啊。”
曹磊不理解地說。
“是，現實世界是存在，但假設不是在現實世界進行的嗎？”
“這……有問題，一定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