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若君一張臉由紅變白,最後麵色猶如死灰一般。
她哭著說道:“我沒有,我真的沒有……”
她之前雖然鬼迷心竅,一心就喜歡薑文軍,但是她骨子裏就是一個很傳統的人,所以無論薑文軍怎麼哄她,她都沒有同意。
羅卿雪看到這一幕,心裏已經有了主意。
她逼視著老太婆,“咋的,大娘,你兒子跟辛同誌談對象你還不錯眼的盯著啊?”
“嘖嘖,你這婆婆也太可怕了,我將來要是有閨女可不敢給她找這麼一個婆婆。”
老太婆眼一瞪,“你胡說八道什麼?我什麼時候不錯眼的盯著我兒子談對象了?”
羅卿雪瞪大了眼睛,“那你說的這些事情,難道是你兒子跟你說的?嘖,薑同誌都這麼大了,咋還啥事兒都跟老娘說啊?
該不會還沒斷奶吧?”
剛才盯在辛若君身上的目光都轉移到了老太婆和薑文軍身上。
眾人聽到羅卿雪這話,都一邊議論一邊不懷好意的笑了起來。
有人還給羅卿雪捧場道:“這二十幾歲沒斷奶的男人,也沒女同誌敢嫁啊!”
老太婆急了,“誰說我兒子跟我說這些事情了?我兒子沒跟我說,我就是自己猜的。”
羅卿雪臉色冷了下來,“也就是說你根本不知道辛同誌和你兒子之間有沒有發生什麼,你就靠著自己猜測,就在這裏胡說八道,破壞辛同誌的名聲?”
老太婆聽著羅卿雪這句話,這才反應過來,她被羅卿雪牽著鼻子走,被羅卿雪給坑了。
她還想要解釋。
但話還沒說出口,苗春華舉著擀麵杖“啪”的一聲就砸在了她的身上。
苗春華像是護崽子的老母雞一般,拿著擀麵杖就在薑文軍母子倆身上亂砸,“我讓你們壞我閨女名聲,我讓你們胡說八道,我打死你們!”
“公安同誌來了!”
人群中不知道誰喊了一聲。
羅卿雪拉住了苗春華,苗春華趕緊停手。
被苗春華打得抱頭鼠竄的薑文軍母子趕緊朝公安同誌撲了過去,“公安同誌,你可要為我們做主啊!
他們、他們欺負我們孤兒寡母,你看看我們母子都被打成什麼樣子了?”
公安同誌的目光看向苗春華和羅卿雪幾人,“你們動手打人了?”
羅卿雪笑眯眯的說道:“沒有。公安同誌,你看我們都是幾個弱不禁風的女同誌。
大娘她帶著兩個兒子呢,我們怎麼打得過他們?
倒是那位大娘剛才進來把我們這位同誌推了一下。”
羅卿雪把辛若君拉了過來,“辛同誌剛才被大娘推得撞在貨架上,脊椎骨現在還痛呢,還請公安同誌做主,讓大娘出醫藥費給辛同誌去醫院驗一下傷。”
“公安同誌,她撒謊!”老太婆指著羅卿雪氣憤的說道。
羅卿雪一臉無辜,“大娘,咱們剛才是怎麼回事,這裏這麼多人都看著呢!
群眾的眼睛是雪亮的。
公安同誌,我有沒有撒謊,您一問就知道了。”
羅卿雪剛才看得清楚,他們在跟薑文軍母子倆扯皮的時候,人群裏有認識辛若君母女的人,已經把辛若君母女的身份宣傳開了。
一個剛來濱海還沒站穩腳跟的薑家,和世代都在濱海,父親還是棉紡廠采購部主任的辛家。
大家自然都知道應該幫誰。
公安同誌一問話,眾人就統一了口徑,“沒看到,沒看到,我們一直在這裏看熱鬧,人家幾個女同誌哪裏打他們了,就是他們自己摔的!”
老太婆坐在地上嚎啕大哭,“你們這些勢利眼,就是看他們辛家有錢有勢,巴結他們,欺負我們外地來的孤兒寡母,嗚嗚嗚……”
這時候,剛才想要幫辛若君的大嬸開口道:“公安同誌,要我說,你們該把他們母子抓起來才對。
剛才你們沒來的時候,老婆子不光推倒了小君,他兒子還動手動腳的對小君耍流氓。”
大嬸這一開口,其他人紛紛作證,“對,公安同誌,你把這流氓抓回去,好好教育教育!”
公安同誌目光嚴肅的看向薑文軍,“你拉扯人家女同誌了?”
“公安同誌,你聽我解釋,我跟她是未婚夫妻關係,這是我們的家務事……”
沒等薑文軍說完,公安同誌厲聲道:“人家女同誌不願意的情況下,你拉扯人家女同誌,就是耍流氓。
你跟我們去公安局走一趟吧!”
薑老婆子和薑文軍被公安帶走了。
薑文博看看他娘和弟弟的背影,又看向羅卿雪,匆忙道歉,“卿雪,辛同誌,今天的事情是我娘和二弟不對,我替他們向你們道歉。”
說完,他急匆匆的去追公安同誌帶著薑文軍和薑老婆子離開的腳步。
看熱鬧的人也紛紛跟苗春華和林小芳打招呼後走了,沒人注意到在雜貨鋪不遠處隱蔽的牆角處,一道怨毒的目光正盯著羅卿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