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門口不遠處路邊上有擺攤賣書的,此時韓寒郭敬明正當紅,而相對於韓寒的杯中窺人、三重門,我更能看得進去郭敬明的書,記得自己當年唯二的學習偷閑追的書的作者,初中明曉溪,高中郭敬明。09年高三偷偷看完郭敬明的《夏至未至》,難受抑鬱了一個星期才緩過來。
我在書攤上果然找到了一本郭敬明的《愛與痛的邊緣》,我還記得他寫,一個人的圈子就那麼大,有人進來,就有人會出去。這句話對於懶於社交的宅女來說可謂是至理名言,所以之前的我從不在意身邊的人來人往,把它們都當成生命中的過客。
可再次翻閱這本書的時候發現之前所忽略的一些內容,
他寫:又很喜歡《幸福的旁邊》:
現實有現實的空間/夢想並不容易實現/醒來時才突然發現/自己一直都在幸福的旁邊。
13歲的我向往的是無邊無際的自由,16-7歲喜愛的是非主流,喜愛著郭敬明喜愛的文字,把自己搞得莫名的憂鬱,我經常看著教室窗外,跑過來一隻貓,看著落葉紛紛,心情莫名的惆悵。就像這句話或者說這首歌一樣,
“寂靜的夜裏並不黑/趁著首都光輝/開著窗緩慢地來回/忽然亮起的紅燈/淹沒我窺視/開著窗真理在徘徊。”
看書的時間總是過得很快,一中放學的鈴聲打響了,本來空曠的校園沸騰了起來。
不去想因果,不念過去與將來,隻看當下,我能抓住的也隻有當下,才能成就我的幸福。
等一等,看一看能不能等到蘇延吧,我內心終與他和好了。
對於哥哥,一直是我單方麵的拒絕了他的示好。
一張張青春的麵孔迎麵而來,他們大聲、激烈的討論爭辯著,是課上的一道題,也是接下來犒勞自己的一份美食。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蘇延和身邊男生的出現,其他人都成了背景。
我看到了他,他也看到了我,眼中顯而易見的驚訝,
“蘇眠,你怎麼在這?等我?家裏有什麼事?”
沒什麼事就不能等你嗎?
“蘇延,這是你妹妹嗎?”旁邊男生說,那男生身高得一米九,我現在一米六六的身高得仰著脖子看他,
嗯,我不會做這麼丟份兒的事,
不仰脖子。
“我逛街來著,額,順便來這吃份涼皮兒,嗯,哥,我想拍大頭貼,錢不夠。”我禿然(不是錯別字,新造的詞)有點緊張,有點語無倫次。
“等一會兒了?”哥哥的手從我的腦袋上下去,我才反應過來,我經曆了兩輩子沒有經曆過的摸頭殺。
我搖搖頭。
“嗯,這是我妹,”他指著我介紹道,
一隻手從後方繞過來,像擼貓似得揉亂了我的頭發。我側身看著抽回去的手臂找到罪魁禍首,
他彎下腰向我揮手,“妹妹好,”
哥哥沒有介紹的苗頭。
“你好”,我禮貌的打聲招呼,扮好一個乖巧的鄰家女孩。
他回應了我一個燦爛的微笑。
蘇延從褲袋中掏出錢包,抽了張二十的給我,他們去取車。
遠遠的聽見聲音,
“妹妹好可愛,有個妹妹也太好了吧”。蘇延踢了他一腳,兩個人你追我趕的走的有點遠了,聽不清楚蘇延回應什麼。
我買了三瓶冰水,拿了一瓶冰了冰臉,臉有點燙。
今天,被一個男孩稱可愛。
大頭貼明星照片,當年的飛輪海還沒有解散,正當紅,吳尊也沒爆出隱婚生子,我當年喜歡的辰亦儒還是青澀書生少年,沒有與曾之喬結婚,沒有直播賣貨,汪東城還是個追光活力少年,炎亞綸沒有同性戀緋聞,張韶涵,小瓶蓋還沒有經曆來自親生母親的迫害,還是個唱歌特別好聽勵誌的陽光女孩,當然還有我的甜心公主王心淩。
我拉著別扭的蘇延拍了幾張合照,其中一張合照中擠進來還不知名字稱我可愛的少年。
“哥,你晚飯吃什麼?林女士回來又出門了,家裏沒晚飯。”
“我們準備去廣場上的夜市上去吃串串。”
不知道具體時間,最近這兩年廣場上興起了一種小吃——串串,一個小推車,上麵是專有的模具,長方形的池子裏放著所謂的高湯,分為辣湯和原湯,分別都放著竹簽穿好的丸子、香腸、蘑菇、花菜等等多種肉食和素食。自己拿個一次性的碗選好之後店家給添上醬料湯汁,蔬菜2毛一串,肉菜毛一串,一個人不多食就花費七塊八塊的。要知道一份麻辣燙才三塊五一份。但這種新興的吃食方式剛興起吸引了很多人。在十多年後的我看來,這不過是個簡易版的自助餐。
“哥,我還想吃廣場東邊的那家雞汁米線。”
那家雞汁米線是她高中時經常光顧的一家老店。
“你不是剛剛吃了燒餅涼皮?還能吃得下?”
“當……當然!”
這個年齡的自己正值生長高峰,此時的我從不小瞧自己的胃口和食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