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近放學,天空還沒有放晴,待在教室裏不覺得,一出門,那風雖不大,卻一點也不溫柔。
蘇眠拉了下褲腿,防止風趁機鑽進去侵擾她的皮膚。
中午兩個小時的時間,說短不短,
對於女孩子逛街買衣服來說,
說長,它真的太短了。
“我們是先吃飯還是先買衣服?”蘇眠問,
“走著吃著吧,買衣服去新街路上還得一二十分鍾呢,我們要不要叫個三輪車?”
欣然說,
“這時間不是禮拜天,路上三輪車也不好湊吧?咱們騎車去不就好了?”孫建說,
欣然尷尬的一笑,“我沒車,你們誰騎車了?能不能載我一下?”
“我也沒騎車。”趙毅函說。
“那還是看看能不能打個三輪車吧,”欣然說。
“我騎了,”蘇眠回應,接著往外走。然後指著孫建說,
“他肯定有車。”
孫建回應,“就你知道的多。”
蘇眠聳肩,表示讚同。
欣然跟著走,好奇的問,“建哥,你騎車回家嗎?你家不遠嗎?”
“他是孫家的,騎車回家40分鍾?”蘇眠回應。
“no~no~no,小看你哥,半小時搞定。”孫建得瑟。
好像冷得得瑟不是他,好像早上湊熱鬧崩潰的是賤哥。
“那回家拿衣服不就好了?”蘇眠下他,
“回家不能拿衣服,隻能是拿錢。”
孫建自以為拽酷賤嗖嗖的說。
走到車棚,蘇眠推出來她的白色女士鳳凰牌自行車,還沒等她示意欣然上座。
“你坐他的車,”趙毅函抬下巴朝孫建的方向向李欣然示意,
“我載你。”說著不容分說的接過她的女士自行車。
長長的腿跨過車架子,躋身在稍顯嬌小的女士車裏。
示意蘇眠上車。
路上買兩個白吉饃墊吧一下,到新街,分道走,蘇眠陪著欣然一道去女店,趙毅函陪著孫建去男店。
買完後在蘇果泡泡茶飲店彙合,若有時間,還能在店裏點杯奶茶,吃塊兒小蛋糕。
製定好方案,幾人馬不停蹄的奔向新街。
理想很豐滿,現實很骨感。
被天氣打得措手不及的不是隻有他們,
服裝店裏的秋裝還沒有下架,冬裝還沒有來得及上新,也隻有零星的兩三個店裏上了三四件棉服。還是上一年的老款。
第2家店
“這件怎麼樣?你看做工還有質感都很好,上一年的流行款。”老板推薦。
“不喜歡,”欣然搖搖頭,
“那這個呢?”
“不喜歡藍色。”
“這件?”老板不死心。
“不喜歡蕾絲花邊。”
第5家店,
“小姑娘,你看你喜歡啥樣的?試試?”老板說。
走了一圈,欣然朝著蘇眠搖搖頭。
不到半小時逛完了整條街,沒有一件看得上眼的。
兩人去沿著街朝男裝店裏瞅了一遍,在街口的第一家鑫鑫男裝正巧看到兩人從門裏出來。
孫建已然煥然一新,上身夾克棉服,藍白色牛仔褲,腳上一雙登山鞋。
精神奕奕。
不可同日而語。
兩人也顯然看到空空如也的兩人。
“沒有適合的?”孫建問?
“沒有,”欣然苦著臉回道。
蘇眠也跟著搖搖頭。
趙毅函看了下表,
“還有時間。”
“能不能去一下古樓步行街?”欣然不好意思問。
“走啊,還有時間。”孫建揮了下手,率先指揮著往前走。
步行街離新街不算近,騎車得二十分鍾左右,時間還有一小時十八分鍾,步行街到學校騎車得半小時,時間真的很緊。
“坐穩,扶好了。”趙毅函說。
蘇眠在其身後默默翻了個白眼,就這車,還能飆?
下一刻蘇眠就被現實打臉。
蘇眠不明白一個人身體內為什麼會有那麼大的爆發力。
正中午,天氣又冷,街上沒多少人,車速愣是飆過30碼。
正午的人民街道愣是成了趙毅函,孫建兩人的競技賽道。
“趙毅函加油,衝啊,超過他。”
蘇眠一手拽著趙毅函的衣服,一手揮舞著手臂,發揮著號令。
車身真的超過了孫建。
“草,”
“函哥,你瘋了。”
空氣中都是蘇眠瘋了的笑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