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車。”心中好奇,廖立也不遲疑,下令道。
這些個隨從都是廖立的家仆,車夫也是一樣,對於廖立的命令從來不敢克扣。
車夫聞言立刻道:“諾。”
車緩緩停下後,廖立起身從馬車上走了下來。
那幾個挑著泥土的年輕人間廖立從車上下來,頓時驚疑不定。
這個年輕人一看就是大人物,他下車來幹什麼。
“幾位兄台挑土而出,可是村中在挖井?”廖立也發現了幾人的不安,聞言盡量用舒緩的聲音,問道。
“正是。”廖立舒緩的聲音,讓幾個年輕人心中的不安稍微去了一些,為首的那人舉拳道。
“這江夏。不,荊州風調雨順多年,為何要造井?”見幾人都鎮定了下來,廖立心中微微一笑,繼續問道。
這座村子,即古老又龐大。一定有從祖上傳下來的井,現在卻在造井。這是廖立好奇的原因。
廖立溫和的表情,到是騙過了幾人中的大部分人。頓時,三個年輕人鬆了一口氣,臉色也緩和了下來。
這一緩和,怨氣就從心中迸發了出來。
又見廖立發問,就想要跟廖立說道說道。
但那為首的人相當警覺,在外人麵前說官府壞話,尤其是廖立看起來還像個大人物。
“哼。”為首的人冷哼了一聲,瞪了一眼身身邊的幾個同伴。隨即恭敬的對著廖立彎身道:“是太守大人下的命令說是每座村子至少要造一口深井,多寡按照人數來決定。”
這人有些威望,被他一瞪,幾個年輕人頓時安靜了下來。
而這些小動作自然也落在了廖立的眼中。他心裏頓時大為不爽,他賣相極好,學識有極高。
擺出一副溫和的摸樣,就算是一些年紀高,脾氣又古怪的老名士,都能對他親近。沒想在這幾個鄉下人麵前吃癟了。
“哼。”心裏老大不爽,廖立冷哼一聲,轉身上了馬車。
馬車很快就走了,消失在了天際。
廖立不知道,他這番瀟灑的離去,落在幾個年輕人的眼中是如此的沒有風度。
“這家夥看起來挺風範的,沒想到居然是這副脾氣。”
“是啊。是啊,真是人前一套,背後一套。”
眾人亂七八糟的說著,紛紛鄙視這個看起來像大人物的家夥。
“記著了,以後在不認識的人麵前,千萬不要挖心挖肺。人心隔肚皮啊。”那為首的見這就拆穿了廖立的假麵具,不由有些得意,環首四顧道。
“嗯,嗯。大兄教導的是。”四周頓時響起了一片深以為然的聲音。
廖立當然不知道,他這個自付荊州名士的人,居然被一群鄉下人給鄙視了,而且鄙視的如此赤裸裸。
要是知道,肯定要吐血的。
馬車上,廖立眼神中閃著不屑,蔑視,以及興奮的光芒。
心中更是狂笑。
本以為劉封這個人也算是人物,有一兩個本事不錯的將領,本身的能力也不錯。但沒想到,居然這般糊塗。
挖井?哈哈,他以為是神仙啊。能掐會算,直到今年,或明年有大旱?
還深井眼。江夏風調雨順都上百年了,沒準幾百年也未必有一場大旱,他居然花費龐大的人力,物力在江夏挖井。
真是荒唐。
古人雖然敬畏鬼神,但又大多不相信鬼神的存在。廖立自然也是如此。他根本不相信劉封能算出來年要大旱。隻認為挖井是無厘頭之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