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嗬嗬!哇嘎嘎!喵嘿嘿!咩哈哈!”寂靜的夜,忽然傳來鬼笑聲,居然還是陰陽頓挫,極具節奏感。不過貌似大半夜不睡覺出來遊魂的個別人不具備欣賞這種藝術的細胞,一個個臉色煞白,緊張四顧,然後加快小碎步,扭著小蠻腰,遠離這個是非之地。頓時這條馬路變的陰風陣陣,鬼氣森森。昏黃的路燈,耀在馬路上。沒有佛光普照,隻有滿目的正不壓邪。
這時,街頭拐角處出現幾個人型生物,隻是左看右看上看下看裏看外看沒發現這些人型生物除了人形以外,還有什麼特征和人類有相似之處。這幾個人形物種歪七扭八旁若無人的趿拉著,嘴裏發出那種節奏鮮明的怪笑。不過貌似這條街早已經被他們的鬼笑清場,旁若無人是說笑了。隻見中間個子較高的物種一頭亂糟糟的秀發,高低起伏。有的頭發一柱擎天,有的卻伏地而臥。淋漓盡致的展現著它淩亂的風采,分不清年齡的臉龐流裏流氣,隻是那一副黑邊眼鏡卻又給他增添了幾分文氣。兩種截然不同的氣質隻能讓人聯想到四個字“斯文流氓”。那一雙支愣著的招風耳,再配上有日子沒刮的圈臉胡,一隻眼鏡猴赫然出現。但見此眼鏡猴敞胸露懷衣衫不整,腿穿沙灘褲,腳蹬涼拖鞋,走路一步三搖,彎腰曲背,雙手插兜,嘴裏叼著煙,胸前黑毛隨風飄蕩。好吧,我承認我看走眼,這丫根本不是眼鏡猴這種賣萌生物,絕對是史前人猿,還是戴著眼鏡會抽煙的人猿。也不知道是誰家養的,也不看牢,半夜放出來嚇人,罪不可恕啊!
旁邊幾個物種好在都還有點人樣,有的專注光環加身,有的小眼微眯,作深沉狀。總之眾生百態,此路人馬各領風騷。
隻見左邊一人望了望空曠的大街,鬱悶道:“哥幾個,咱是不是太二了,要是被人當神經病抓了就不好了。”
中間那隻人猿蕩笑一聲,毛骨悚然。然後很是囂張的道:“老大,怕什麼。先不說身歪不怕那個影子正,就憑咱這一副高富帥的氣質,還不是到哪裏都吃的開啊!”語聲方落,周圍眾人四散退避,離人猿遠遠的,並且斜眼搭眉鄙視狀看著此“高富帥”,就差臉上刻上”我們不認識他“這幾個字。人猿賤笑一聲毫不在意甩甩秀發,隻是除了頭皮屑毛都沒甩下來一根。
一眾人等珍愛生命,遠離人猿。其中一個走路比較飄忽的道:“老鱉,你說咱哥幾個這麼久沒見,怎麼賤人這貨還是這個德行,不,應該是更甚往日,已達賤道至境!”
那叫做老鱉的瘦竹竿眼一歪嘴一厥,話還未出口,卻聽“嘣”嘣嘣嘣嘣蹦蹦“(義勇軍 2000 行曲聲調)幾聲震天響,眾人頓時自覺珍愛生命,作鳥獸散,良久方歸。老鱉嘿嘿*叫一聲:“快哉!“隨即又變為淑男,背手撫腹,作高人狀,清嗓道:“唉,社會啊!賤人沉淪其中,紅塵修煉。臉皮之厚,直超於我,人至賤則無敵,他是深得其中三味。”裝B完畢,環目四顧,卻發現眾人除了那個人猿麵不改色其他人皆是麵色木然,呆呆的望著老鱉。約一秒後集體捶胸狂吐。老鱉斜視眾人,嘿笑連連。
嘔吐完畢,一人擦擦嘴角緩了口氣嚴肅的說道:“老鱉,我認為如果我今天穿的是打鞋的球,一定會大義滅親。”眾人再次愣神,接著口水狂噴:“東妹子,大夏天滴,熱地很!”東妹子滿臉黑線……
打鞋的球……鞋的球……的球……球……
這時人猿忽然開口道:“一、二、三!砰!。”眾人莫名其妙的看著他,不知道他又在發什麼神經,旋即聽到“砰”的一聲伴隨著一人淒厲的慘叫,眾人回過神來,定睛一看:但見宿舍老三手捂額頭,而他前方的一根電線杆卻在散發著震顫的餘韻。
眾人恍然,這個老三酷愛電子書,專注光環走到哪裏開到哪裏,以頭破壞公物已不是一回兩回。這群損友還算講義氣,見到老三受難,不知誰發了一聲喊:“兄弟們,小胖被欺負了!這事不能忍!並肩子上!”頓時場麵烏煙瘴氣,一群無聊的人對著電線杆拳打腳踢,更有那人猿不知從哪裏尋摸來一塊板磚對著電線杆就拍,嘴裏還義薄雲天的吼著:“狗日的!敢撞我兄弟!當老子不存在啊!”
一頓狂拍,板磚分屍,這人猿拍拍手上的灰,冷哼道:"別把斯文流氓不當流氓"。然後看著眾人依然在對著電線杆下黑手,實在忍不住叫道:“兄弟們,行了,行了。出口氣可以了。哎,傳牛,你怎麼還撒上尿了。有辱斯文!有辱斯文啊!”說罷雙手背後,猴頭連搖,唉聲歎氣,一副老學究的慫樣兒。搖頭間猛地瞥見那人高馬大,五大三粗的傳牛不懷好意的眼神望過來,想起東妹子的慘絕人寰的遭遇,人猿打了個冷顫。
飄剛瞟了一眼這個滿嘴斯文的敗類道:“還好今天吐槽帝噓哥沒在,要不就衝你這裝B樣,絕對會把你吐槽到吐血三升。”敗類脖子一扭,昂頭不服道:“想我李某人自幼博覽群書,學富五車。上通天文下通地理。左到奇門遁甲,右至三教九流。小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