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點有空後一定要去看看她,記得她上次說自己交個了朋友,好像叫什麼曹酥來著。

算了,不重要。

說到王年年,我又想到了,我的另一個沒那麼小的妹妹——赫斯珀裏。

這名兒有點拗口,也不知道為啥叫這個名兒,應該是外國人取名沒品味的原因吧。

雖然我的名字也挺沒品味的。

她是個混血的外國孩子,來福利院時已經七歲,也不知道那麼可愛女孩兒為什麼會被遺棄。

記得,她來的那天,是黃昏……

這小丫頭,以前也是最喜歡跟在自己屁股後麵了。

如今一晃那麼多年過去了。

這個曾經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小屁孩也上高中了……

隻是因為成績不錯,上的是不同全日製的寄宿學校。

所以自己平時見不到她。

據姐姐說,赫斯還是學校裏的校花呢。

“唉,如果我沒得這個病就好了。”

我時常那麼感歎。

明明生活很好,我卻總覺得缺了什麼。

……

“休,恢複的怎麼樣了?”

一出門撞上了隔壁鄰居的許如風叔叔,他朝我微笑著打了招呼。

“還好還好,早就出來。”我尷尬著回了一聲。

據說,許叔叔曾經是一名黑幫臥底來著……

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怎麼最近總沒見著你,那麼久沒見你都長這麼高了。”許如風倒也不在意的樂嗬笑著,明明一張挺帥的臉卻顯得有些猥瑣。

大概,這就是我不相信他的原因吧。

“就是平時出來比較少而已。”我隨意應付了兩聲,便上了路。

路邊的交警朝著我打了個招呼。

那個向我打招呼的交警叫做楚楓,是一名從武警退休下來的交警,他以前經常來福利院為我們送溫暖。

好像和我們院長關係不錯。

對了,我待的福利院,叫做三仁福利院,我們的院長是個喜怒不形於色的老好人。

他叫墨眾,長的很沒特色,話很少,但對我們的照顧卻是實打實的。

望著向我打招呼的楚楓交警,我也遠遠的禮貌的點了點頭,並回了個微笑。

隨後便繼續踏上了上學的路。

在路過一家貓咖時,我下意識的停了下來。

透過透明的玻璃牆,我看向了裏麵的一隻黑貓。

那隻貓,叫做淼淼。

每次我路過時,它都會看向我——說實話有點邪門。

主要是它還每次都和人一樣站著。

不過當我看見它被店員套上女仆裝後,那種邪門感就沒了。

隻覺得有點好笑。

如今的它,也是一如既往的向我歪了歪頭表演了後空翻,最後還吐了吐舌頭。

如果,我是個正常人的話,應該會覺得這很有意思。

可惜了,我不正常。

“淼淼!你再竄那麼高,就不給你吃小魚幹了!”店主提起了這隻黑貓。

隨後他透過玻璃牆看見了我,向著我禮貌的笑了笑。

我也回以了一個微笑。

店主叫做井上澤木,好像是個霓虹人,我之所知道他的名字,是因為我聽楚楓大哥提及過,他們似乎很熟……

過了這段插曲後,我也來到了長城高中。

雖然我遲到了,但門衛還是將我放進去了。

門衛是個有點顯老的老頭,我也不知道他幾歲,也不知道他叫什麼。

他自稱自己為靈丘子,這一聽就是個假名。

他說那叫道號。

但具體是那個道觀的,咱也不知道。

看他神神叨叨的好像真像個野道士一樣……

不過也隨他了,反正我可比他神經多了……

大概是因為熟悉了,知道我的情況了。

他甚至都懶得看我的病曆了。

“你又遲到了。”我的‘美女’同桌戳了戳我。

他叫蘇玥,從外表上怎麼看都是個標準的小美女,可我卻知道他是個男的。

或許其他人會激動一下。

不過這和我沒關係,因為我不正常——我對整個世界,其實都沒多少興趣。

“明天還出去喝不。”身後的同學拿筆戳了戳我。

我回過頭向他搖了搖頭。

背後帶我喝酒的那家夥,叫東方仁我,是個很裝逼複姓。

他是個插班生,也是個留級生。

據他自己說,他家是祖傳老中醫……

反正我一點也沒看出來。

這家夥,是個典型的不折不扣的熱血二臂青年,剛來時,還收了我和蘇玥的保護費……

雖然後來退回來。

他就是典型的電影看多了……

不過如果僅僅是這樣的話,我對他其實也沒什麼好感。

真正讓我改觀的是,當我和蘇玥被欺負孤立時,他真站出來了……

‘既然收了保護費,那就要保護你們!’

雖然最後的結果是,他和欺負我們的家夥因為打架記了處分……

不過也因此,他成了我為數不多的朋友,並將錢退給了我們,說自己沒用沒盡到保護的職責,這錢他拿著不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