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父王都沒有任何動靜,想必是在調查顧簡之所言的虛實,不過他相信李廣不會把事情搞砸。
今天傍晚,顧簡之就站在窗台邊,他的直覺告訴他,今天父王必會傳信給城裏的吸血鬼。
而在另一個房間,顧生抓著蘇小小的手,“你不要命了?”說完一把搶過她手上的血族徽章。
蘇小小不停地想甩開他的手,說:“我不用你管,我要見你父王。”
顧生將她的手腕抓得更緊,姆指摁在她的手腕上灼燒。
蘇小小喊道:“你要做什麼,很痛。”
過了一會,顧生鬆開了她的手腕,一個紅點呈現了出來。
她見後拚命地想戳掉顆紅點,“顧生你混蛋,我不要做你的血仆,你憑什麼掌控我的生死。”
顧生的眼神十分的冷,將她推向牆邊,“你不是要見親王嗎?那就以是我血仆的身份去見他。”
蘇小小看著他冰冷的眼睛,“我知道你怕我在城堡裏有危險,但我不想連累你。”
顧生慢慢地靠在她的耳邊,“我願意被你連累,就算你犯錯了也隻會怪我身上,你就安心去找我父王吧。”
她推開擋在身前的顧生,“你賭贏了,我不會以是你血仆的身份找他的,因為我愛你,我不想傷害你。”
蘇小小用手指戳著他的胸膛,說:“不過我不會做繈褓中的嬰兒,我會想方設法的靠近你的父王,讓他信任我 。保護膜一天不撤,他就要多等待一天,現在他應該特別需要一個人類幫他潛入城市,如果我有機會靠近他,這樣我們反動派的計劃才會更順利。”
一隻白鴿飛過,顧簡之彎了彎嘴角,今天也正好是離開城市的第二天,又剛好在淩晨,現在保護膜正在進行自身掃描,這真是個時候。
保護膜隻能識別出吸血鬼,但其它的生物都是可以自由穿過的,不過也正是因為這個缺點,才可以順藤摸瓜找到父王安排在城裏的暗線。
顧簡之用李廣的方法,穿過保護膜,一路跟著白鴿,在這昏暗的街道中,若隱若現地看見了一個黑影。
顧簡之立即瞬移到那吸血鬼的麵前,一下子扼住了他的喉嚨。
但可惜的是,那紙被施了法術,隻要有另一股勢力靠近將會自動燒毀。紙到了顧簡之的手上時早已燒盡了。
他憤怒地扼著那吸血鬼的脖子,一條條青筋從手背冒出,“你知道些什麼?”
那吸血鬼顯然是專門培訓過的,臉上沒有一絲的膽怯,而是微微的笑了笑,“我想過無數種死法,想不到是死在顧少手中。”
作為親王的得力幹將,修為必然不低,再加上特意培訓過,打一架隻會兩敗俱傷。
顧簡之知道幹這種事的吸血鬼,就算讓他死也不會透露出半點消息。
顧簡之邪魅地笑著,眼睛一下子變紅了,強迫著對方直視自己的眼睛。
這是血族的禁忌,潛入他人的意識裏,掌控他人的思想,隻要使用了此禁忌都會有極大的生命危險,更何況對方修為在大部分吸血鬼之上。
“你瘋了,竟使用禁忌。”說完那吸血鬼嘴角流出了血,顧簡之的實力太強,像一頭瘋掉的牛,直衝他的意識深處。
顧簡之在他的意識裏不停地詢問:“你要找的人是誰?”
那吸血鬼用法術強行將秘密封鎖在腦海深處,顧簡之感受到身體越來越難受,甚至呼吸不過來,他眉頭緊鎖,用自己最後的力氣衝破了那吸血鬼在腦中封鎖的屏障。
在當他努力地尋找時,那吸血鬼在趁自己還有最後的一絲意識,選擇了斷自己。
顧簡之在他的意識中突然感到了一片淒黑,想不到他竟如此的忠誠,隻可惜用錯地方了。
在他的記憶碎片裂開的最後一刻,顧簡之聽到了“聖女〞兩個字。還沒有等他反應過來,一口鮮血從嘴裏吐了出來,他離開那吸血鬼的意識,臉色蒼白。
他渾身顫抖著,大口大口地呼吸著,鮮血從他的右臂上噴湧而出,整條手臂都被染紅了,但他不能死,薇安娜的笑在他腦海裏浮現,不過此刻他不想被她看見如此狼狽的自己。
在這個夜晚,薇安娜躺在床上不怎的,翻來覆去都無法入睡。突然,脖子上的項鏈給她帶來了灼燒感。
她猛地起身握著手裏的項鏈,這種情況還是第一次出現,顧簡之曾經說過如果我有危險他能感知到,而如今這條項鏈發燙得如此厲害,定也是在告訴我他有危險。
她急衝衝地跑下樓,又停了下來,不行一個人找他力量太微弱了,不過幸好昨天她就知道了反動派和顧簡之的事了,現在應該趕緊找李廣問清楚是什麼情況,召集人手去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