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魏嬰?你是不是認錯人了?魏嬰有我長的這麼豐神俊朗嘛?啊哈哈哈哈……”魏無羨裝傻道。
可是他忘了,他現在的臉可是吊死鬼妝容。
藍忘機的眼神微不可見的死了一下,直勾勾的看著魏無羨整得他心虛極了。
魏無羨微微轉過身背對著藍忘機,心裏忍不住嘀咕起來:
要死要死要死,怎麼這麼冤家路窄?!
在莫家莊累死累活的幫藍家小輩解決那隻手的問題卻被它逃脫,本來還在慶幸藍忘機沒來,結果轉頭就遇到他了。
我是不是跟藍家人犯衝啊?
“魏嬰。”
“哎呀都說我不是了你這個人怎麼這樣?!”魏無羨趕緊炸了。
“太假了。”
“啊?”魏無羨傻眼。
藍忘機緩步走到魏無羨麵前,抬起手。
魏無羨定睛一看,藍忘機居然拿出了一個手帕!
而這個手帕最後落在了魏無羨的臉上幫他擦拭:“為何不洗。”
魏無羨還沉浸在藍忘機突然的溫柔,被這麼一出聲瞬間清醒過來,一把拍開藍忘機的手警惕道:“你到底是何妖魔鬼怪?!為何占據藍湛的身體?!”
藍忘機的臉上是看不出來的無語:我已經盡力在扮演了。
“我就是藍湛。”
“好,既然你說你是藍湛,那我問你,你和我是何時的第一次見麵?”魏無羨根本不信,再一次提問道。
“‘我’指的是誰?”
“那還用說!我當然是魏嬰……”魏無羨一愣,抬眼就看到藍忘機眼底的笑意。
“嗯,魏嬰。”
魏無羨老臉一紅,結結巴巴道:“別轉移話題!快說!”
“姑蘇藍氏,雲深不知處牆頭,你說:‘天子笑,分你一壇,當做沒看見我行不行。’”
沒等魏無羨繼續提問,藍忘機又道:“藏書閣,罰抄家規月餘,臨走前一幅畫,一本圖調侃。”
“彩衣鎮,水行淵,‘隨便’由來,枇杷傳遞。”
“雲深喝酒,再罰家規,冷泉療傷。”
“再次打架,被罰跪卻玩蟻,我忿然於冥頑不靈。”
“清談會,戲弄與我,摘抹額……”
藍忘機越說,魏無羨就越是汗顏,這些事情他基本上都快忘得一幹二淨了,沒想到藍忘機記得這麼清楚。
“停停停!我信了信了!這麼久的小事你記那麼清楚幹嘛?這麼小心眼。”
藍忘機定定的看著他:“於我而言,不是小事。”
魏無羨一噎,放棄似的歎道:“好吧好吧,服了你了,誒對了藍湛,我化成這個鬼樣子你是怎麼認出來的?”
藍忘機:……你也知道你化得跟鬼一樣啊。
“你猜。”
魏無羨不可思議的睜大眼睛:“嘿,好你個藍湛,居然還學會調侃我了,說,你真的沒有被奪舍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