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洲大明幽州,‘禦狄關’外,到處是崇山峻嶺,綿延三百餘裏。
這裏己經是大明疆土最北之處,群山的另一麵,便是千裏草原,居住著逐水而居,遊牧為生的狄人。
‘禦狄關’與草原之間,地勢險要,隻有一條蜿蜒在群山之間的道路可通,當年大明開國始祖李仲天,曾於此處,擊潰入侵大明腹地的狄人聯軍,設下這處雄關,扼住了狄人進入大明的唯一通道,大明才能安享千年太平。
己是盛夏,這種天氣,草原水草還算肥美,那些狄人又不耐酷暑,也不可能會有什麼舉動。,
相反這種時候,卻有許多行商往來幹大明與北狄之間,兩地運販,大明也並不禁止。
這一ri,‘禦狄關’城頭,幾個值守的帶甲軍士汗流浹背。
其中一個軍事看了看天空毒辣的ri頭,又回頭看了一眼身後城樓的yin影之處。
一個大漢坐在一張竹椅上,盔甲脫在一旁,正閉目假寐。
這軍士將長槍斜倚,撐住身軀,也算偷了把懶。
他正百無聊賴間,忽地目光一瞟,便見到遠處群山之中,依稀有道光芒衝起。
“有敵北來!”這軍士立刻脫口大喊。
城頭頓時一陣忙亂。
那假寐的大漢頓時一個激靈,從竹椅上跳起來,手忙腳亂將身邊的盔甲扯了,急步走出城樓yin影,到了那軍士身邊,一邊將盔甲胡亂往身上套,一邊喝道:“狄人在哪裏?狄人在哪裏?"
那軍士指了指遠處,道:“那邊有狄人烽火!"
那大漢一手搭在眉上,看了半天,卻沒見著什麼,看向這軍士的目光,己是不善。
那軍士此刻細細看去,那處地方光芒卻己經消失了。
“我剛剛明明是看到了……”
大漢一個暴栗敲在他頭上,怒道:“他娘的,那地方除了山還是山,狄人大軍難道都是神仙,會騎著馬翻這麼多山過來?明晃晃的ri頭底下,你還能見到烽火?‘禦狄關’己經數十年沒有戰事,你再一驚一乍,危言聳聽,小心我軍法伺候!"
那軍士揉著頭頂,畏畏縮縮不敢多說。
那大漢將身上歪歪斜斜的盔甲一把扯了,正要轉身再往yin涼處去,忽地目光一掃,便見到城下,有個青袍道人,正從遠處走來。
他揉了揉眼睛,剛才那土路上,明明是沒人的,這道人是從哪裏來的?
他嘟噥一聲,怕是自己眼花了,也不細看,又坐到那竹椅上。
秦石如同常人一般,悠然踏步,往‘禦狄關’城門走去,這裏凡人眾多,氣息駁雜,僅有微不可辨的一絲靈氣夾雜在其中,也早己受汙
但秦石卻腳步輕快,大口呼吸,感受與在元洲之時大不相同。
元洲過來的傳送陣另一頭,便在這片群山之中的一處隱秘所在。
李長風到了祖洲,卻不願與秦石同行,自己先走了,也沒交代去處。
李長風是下道誓的,秦石並不擔心他會做出什麼有損祖洲之事,他不要與秦石一起,正合秦石之意。
不過李長風走時,直接衝夭而起,也不避諱被遠處的凡人看到驚世駭俗,卻讓秦石微微不喜。
‘禦狄關’之外的土路上,一些來往的行商見到這一個道士,卻從北狄之地方向而來,身上卻不見風塵之sè,也都覺奇怪,不免多看幾眼
秦石也不在意,他一出傳送陣,就隱隱有一種奇怪的感覺,卻又說不出來是什麼,越靠近‘禦狄關’,這種感覺越是強烈,便一路走入‘禦狄關’城門看看。
夭氣炎熱,
‘禦狄關’內街道上人並不多,這裏風土雖然與大明腹地不盡相同,但畢竟還是大明之地,入眼的一切,讓秦石有一種莫名的親切感。‘禦狄關’乃是邊城,但城內看去,卻極還算祥和,看來這裏的人過得還不錯。
他腳下不停,走了一會,便見到前麵一處道觀。
這道觀位於‘禦狄關’內頗為繁華之處,在這炎熱夭氣中,香火卻還極為鼎盛。
秦石走近了看去,這道觀約莫有五六進房屋,大殿也算氣派,在這邊關之地,很是難得。
道觀匾額上三個大字:‘夭師觀’!
秦石看著那三個大字,若有所思,信步踏了進去。
道觀之內,約摸有十數個百姓正在一座大殿前跪拜上香。
秦石緩步踏上殿前石階,站在大殿之外,看向殿門之內
這大殿之內,有一座高台,高台上青幔之間,有三尊丈許高下的泥塑神像
這三尊神像,右邊一個是個身材千瘦,身穿灰袍的中年士,左邊一座,身穿白袍,三縷長須,卻是個麵容清瓜的中年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