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淩霄洞,一陣風雪灌來。
許初夏打冷戰,她用靈力護住姚敏和符昕兒。
靈力像羽絨被一樣,輕柔地覆蓋姚敏和符昕兒,隔絕了冷氣,也隔絕了重力。
一支插著孔雀翎的箭,從前方疾速射來。
快射到許初夏的時候,突然自燃起來,頃刻間化為灰燼。
十多名黑衣人出現在洞口,擋住許初夏的路。
“不想死的,都給我滾!”
一個黑衣人指著許初夏說:“你殺我們少主——啊!”
那黑衣人才說了幾個字,便被許初夏身後的藤蔓抽下了山。
許初夏沒有時間,也沒有心情和他們廢話。
藤蔓密密麻麻,數之不盡。
白雪皚皚的山峰被藤蔓占得滿滿當當。
黑衣人頭皮發麻,他們才十幾個人,用不著這麼多藤蔓,真的。
黑衣人麵麵相覷:“現在該怎麼辦?”
“王說必須殺了許初夏,誰敢臨陣脫逃,王第一個殺了他。你們想死嗎?”
眾人:“不想。”
“那就殺了許初夏。”
黑衣人衝向許初夏,許初夏揮手,藤蔓如海浪淹沒他們,將他們全部抽下了山。
“哎,來晚了,竟沒看見熱鬧。”
雪千隱從洞裏走出來,他看了看許初夏,又看了看躺在後麵姚敏和符昕兒。
“傷得這麼重?臨幽幹的?他人呢?”
許初夏說:“踩死了。”
雪千隱一怔:“你說什麼?”
“臨幽,踩死了,可惜是分身。總有一天,我要去魔界弄死他。”
“你這丫頭……殺氣比玄月還重。”
雪千隱忽然想到了什麼,打了個寒戰:“你不會怪我,沒有出現吧,我被人絆住了。”
“我是怪,不過不是怪你,我是怪我自己。”許初夏說:“我太弱了,如果再強一點,大師姐和四師姐就不會受傷。”
此刻,許初夏終於明白談無心的心情。
弱是一種罪。
她再也不想看到師姐師兄為了保護她受傷了。
雪千隱沉默地盯著她看了半晌,過了一會他吐了口氣,緩緩開口道:“你才多大?放眼看看,萬仙界有幾個十五歲結丹的?
我在你這個年紀的時候,還是一條拇指粗的小白蛇。你很強,一點都不弱,是你身上背負的東西太重了。
鶴九那個混蛋明知道通天山很危險,還讓你來。”
“我必須來。”許初夏說,“不管是為我,還是為了玄天門,我必須來。”
雪千隱:“是的,你必須來。”
說完,兩人都沉默了。
這個話題有些沉重,兩人很默契得沒有再深入下去。
到了胡嬉的山莊,胡嬉喂了她們丹藥後,自嘲道:“我有三不治:人族不治;玄天門的不治;漂亮的年輕女人不治。結果現在連著治了三個。”
許初夏說:“你要你能治好我兩位師姐,你想怎麼樣都成。”
胡嬉:“和鶴九成親也成?”
許初夏:“那不成。鶴叔的親事,我做不了主。”
胡嬉:“折騰你成不成?”
許初夏:“不成。”
胡嬉:“那你說個屁!”
許初夏:“這樣,我免費為你煉三爐丹藥。”
“小丫頭,姐姐缺丹藥嗎?”
許初夏:“紫光賜福的丹藥。”
“真的?”胡嬉大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