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稟父皇,兒臣的三百王府親兵全數出動,相信不日便會有消息傳來。”
哼!太子可真是他的寶貝好大兒!居然為他斬我羽翼。
不過,以為我沒辦法了嗎?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現下人就在我手裏,太子最好有事,沒事我也可以交出刺客,無論怎樣都是一箭雙雕!
想到這,元斐努力壓下想要勾起的嘴角。
元斐麵對眾人的目光不慌不忙,因為這點他確實是可以保證的,畢竟他就是這場刺殺的主謀。
蕭王的野心是一直都有的,原來娶王蒂馥也是為了得到王家的助力坐上那九五至尊之位,可誰知一夕變故讓他不得不另尋出路,雖說有野心,可他畢竟沒那個膽弑父,太子就理所當然的成了他上位之路上不得不除的絆腳石。
剛才聽老皇帝說太子還沒醒,他可要高興死了,他最好太子一直醒不過來,他再表現的悲傷一點,“找出”刺客立功得到老皇帝的信任,那時候兄弟幾個誰還能跟他爭?
就算太子醒了,他也是實實在在的立了一功,來日方長……
“哦?斐兒對自己的部下很有自信嘛?”皇帝微眯起眼睛,看著蕭王。
“回稟父皇,兒臣的親兵都是自己訓練出來的,個個勇猛無雙,請父皇放心,一有消息,兒臣立即來報。”元斐信誓旦旦道。
在場眾位大人看著蕭王這副自信滿滿的樣子,都紛紛交換眼神,心下不定,那賊人要是真被蕭王拿住,他們可就真沒臉了。
“好!那朕就等你的好消息。”皇帝挑眉道。
“都散了吧。”揮一揮手說完這句後,他便帶著一眾內侍起身離開。
“恭送陛下。”
“微臣告退。”
“兒臣告退。”
……
蕭王府地室。
昏暗潮濕的狹小空間內,閃爍的燭光跳動著微弱的火苗,給散發著腐味的肮髒地窖帶去了僅有的光源。一位白發蒼蒼、醫者模樣的老者,正跪坐在破敗的草席上為身前躺著的男人醫治。
包紮上藥完畢後,那郎中從隨身攜帶的藥箱暗匣內,取出一套與蕭王府侍衛身上一樣的玄衣壓在男人躺著的草席下,刻意壓低聲音道:“蘇禾,都已經準備好了,明天早晨侍衛換班時,八托會幫助您,您隻需要按照之前告訴您的路線走,就能離開這裏了。”
“烏雲阿瓦,您這木工活還是這麼厲害。”躺著的男子也就是做為質子的北狄台吉蘇禾,也壓低聲音盯著藥箱笑著對郎中說。
“那可不是,俺在大言這麼多年,這點手藝還是有的,那幫胡紮們搜檢了一番愣是沒搜出來,嘿嘿嘿嘿。”說到這,烏雲驕傲地誇耀起自己的技術來。
“哼哼哈哈,呃咳咳咳!”說到開心處兩人不約而同地笑了起來,這一笑就牽動了剛包紮好的傷口。
“蘇禾!得了瘟疫的挨刀子,他好過不了!”看到自家台吉痛苦的樣子,烏雲不免咒罵起來。
“您不用擔心,我沒大礙。我胡度他現在還好嗎?”想到同為質子的親弟弟寧金還被那蕭王控製著,蘇禾就心急如焚,要不是蕭王用弟弟的性命威脅他,就憑蘇禾這一身武藝還不至於被困在這破大點的地方出不去。
“蠻夷邸周遭仍被蕭王的人監視著,要想順利渡過難關還得再想辦法。”烏雲憂心道。
“嗯,總之得先逃離這裏,不然就隻能是死路一條。”
二人剛剛言畢,地室門就被人打開了。
“磨磨蹭蹭的這麼久,好了沒有?”進來的王府侍衛皺眉瞪眼不耐煩道。
“好了,可以走了。”烏雲斂起神色收拾好藥箱起身道。
“走。”
侍衛看了一眼地上閉著眼睛的蘇禾後跟郎中一起走了出去。
……
張軍府。
自從女兒被王爺禁足的消息傳出後,參將張軍是坐臥難安,先前女兒硬是要去給蕭王做小,他雖然生氣至極,感到麵子上過不去,但轉念一想這樣一來自家那不爭氣的兒子也算是有了個王爺姐夫,將來日子應該能好過一些,也就不說什麼了,可前段時間突然傳出女兒被王爺禁足,直到現在還沒有解禁的意思,張軍不免心內惶惶起來,生怕女兒不會是做了什麼蠢事,可千萬不要牽連到自己啊。
他正在大廳踱步沉思著,就見自己的正房夫人肖氏邁著步子沉著臉走了過來。
“你來幹什麼?”正心煩著,說出口的話語氣就衝了些。
“怎麼?我就不能來?秋兒被關了三個月了,你這個做爹的就一點不關心?”
“你吼這麼大聲做什麼!我不是也焦急著呢嗎?”
“哼!你焦急?別以為我不知道,你不過是在為你自己和你那個偏房生的寶貝兒子擔心!”
“啪!”重重的一記耳光將肖夫人扇倒在地。
“嗚嗚嗚嗚嗚,我秋兒怎麼命這麼苦啊!出了事,三個月了親爹都不聞不問,我每次去蕭王府都說她被禁足著,誰知道她在裏頭到底受了什麼苦啊!嗚嗚嗚嗚嗚!”肖夫人捂著被扇紅腫的臉全然不顧形象地匍匐在地嚎啕大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