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伯四歲時母親因違背當時賦予女性的一些使命被基地的人抓走,四歲的哈伯被米德收養,不久後就傳來哈伯母親被處以槍決的消息。一切不以人類利益為目標的個人利益是不被允許的,連產生這種念頭都是一種罪。

哈伯被米德收養後就當作下一代執行官培養,米德既是他的老師,更是他唯一的親人。他對他很好,將畢生所學智慧與經驗全部教給了哈伯,視如己出。十七歲那年哈伯作為第五任執行官接手米德全部工作,也是那時米德去世了,今年已是哈伯為方舟工作的第七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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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伯向基因靠近,基因被衍生成很小很小得細胞團,他打開玻璃罩取了一小部分細胞團放進了他隨身帶的檢測瓶中,然後輕輕的放進上衣口袋裏。

‘我沒有想過背叛方舟,更沒有想過背叛人類,隻是沒有盡頭的工作,沒有希望的工作我已經做了七年,或許新的嚐試會有不一樣的結果,盡管這個結果可能多半不成功,亦或有更大的危險,但也有可能這個抉擇是對的不是嗎’哈伯想著。

“前幾天七區有人基因突變,是無差別感染還是粒子流幹擾的個體感染?\\\"

實驗室門外傳來腳步聲和男人的聲音,哈伯迅速蓋上玻璃罩向門外走去。

‘隻要走快點,低著頭就可以’

“目前還在檢驗,要去看看情況嗎,就在這個實驗室裏。”

“嗯”

幾個人打開實驗室的門剛好撞到了準備逃走的哈伯,哈伯撞到了走在最前麵的男人,胸前的銀色勳章還磕到了頭。

“嗯?你是——執行官?你怎麼會在這裏,你不應該在風向塔外工作嗎,怎麼進到裏麵來了?”

哈伯後退了一步看向來的人,說話的是站在旁邊的另一個人,並不是最前麵的人,但哈伯抬眼時剛好和最前麵的人對視,他麵無表情冷冷的盯著哈伯,哈伯不知道怎麼回答,他總不可能說是來偷東西的吧,就想著還是閉嘴趕緊離開。剛想快速的穿過他離開,就被一把拽住了,力氣大到哈伯差點沒站穩。

“方舟法律第七百四十三條規定沒有指令執行官不允許私自進入風向塔,你會不知道。”

這次是最前麵的男人拉著哈伯說的話,哈伯現在也走不了,隻好回過頭回答他的問題。

“我知道,所以請你放開我,我馬上離開。”

但男人不但沒鬆手,反而攥得更緊了。哈伯有點被他攥疼了,他死死的瞪著他想讓他趕緊放手。

“哎呀,不要那麼死板嘛,規定是死的但人是活的嘛,而且剛好我們這有個樣本在檢測但我們又都不會看基因檢測,這是你工作的一部分就幫我們看看吧。”

他看了一眼哈伯,便也鬆開了哈伯的胳膊,哈伯也隻好又退回實驗室,幾個人也跟了進來。

一共有四個人,兩個穿著黑風衣胸前佩戴銀色徽章,還有兩個站在他們身後應該是副官。胸前的徽章剛剛不小心磕到了哈伯的頭,哈伯就順勢看了一眼,是一麵旗幟和一把手槍底下還有一串密密的英文,哈伯沒看清英文是什麼,但光看徽章也知道這四位應該是軍方的人,而佩戴徽章的這兩位正是統占軍方的裁決者。

哈伯其實並不想幫這個忙,因為口袋裏還放著一個危險的東西,執行官進入風向塔其罪一,謀求私心其罪二,偷竊其罪三,進行危險基因衍生其罪四,一樁樁一件件加起來可以馬上執行槍決,更何況遇到的還是裁決者,害怕肯定是會害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