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向塔——
\\\"那三個人由我來問,你去忙吧......\\\"
“哦,對了,那兩個人怎麼樣了。”
沈青禾站在禁閉室門前拿著一個研究報告,頭發從右邊垂到胸前露出左耳朵,耳朵上戴著一個珍珠耳墜,上麵頂著一個一朵小小的梔子花。旁邊站著剛從醫院回來的軍官,軍官也是女生,她和沈青禾不同,她有著一頭幹練的短發,戴著銀框眼鏡,胸前戴著一朵梔子花的胸針和沈青禾耳墜的花一樣。
“那個那還還沒有醒,另一個已經醒了。”
“為什麼這次親自審問”
女人輕聲問沈青禾,沈青禾合上報告遞給女人,她把頭發紮了起來露出細白的脖頸,他沒有回答軍官,推門走了進去,軍官看著手裏的報告隻是笑了笑,她還是不懂她像永遠都不會懂她,轉身離開了。風向塔的走廊再次變得清冷。
裁決者坐到玻璃窗外麵,裏麵是幾個熟悉的麵孔。
“這次你又該怎麼解釋,江哲。”
一個男人抬眼看向她,嘴裏冷哼一聲。
“你不要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老子又沒求著你,你不是早就想弄死我做你的裁決者了嘛,還在這裝模做樣幹什麼。”
江哲的嗓音依然很低沉,語氣裏帶著無所謂的口氣,配上他的嗓音是那樣的突兀。
沈青禾坐在椅子上擺弄著手上那個有些褪色的戒指。
“哼,我想弄死你?你不作死誰能讓你死,你自己搞清楚好嘛。”
這次她站起來手撐著桌子怒瞪著玻璃窗裏的人,江哲也站了起來靠在禁閉室的牆上,旁邊蹲著那幾個灌哈伯藥的人,房間裏一片安靜,門前走廊燈照進來的黃色暖光,通風管道的風還在響。房間內安靜了很久很久,最終是沈青禾開口說的話。
“另外幾個處以槍決,這個關進禁閉室。”
“沈青禾,你以為這樣我就會對你感恩戴德了嗎,這樣就可以讓我忘記你的所作所為了嗎?嗬嗬”
“沈青禾 ,你真是虛偽,你這樣的人就該不得好死,哈哈哈哈哈......\\\"
女人走出禁閉室,外麵已是燈火通明的夜晚,風向塔外的世界變得蒼白孤寂。沈青禾從風向塔向醫院走去。她明白所有的一切都是自己的錯誤選擇導致的結果,怪不了任何人,盡管是這個時代的壓迫才讓她走上這條路,可那又怪得了誰呢,所有人不都是這樣渾渾噩噩的活著嗎?結果已經擺在麵前說什麼都沒有用了。痛苦撕扯著她,一點一點窺見內心的無奈,道路兩旁的路燈還在不停的閃爍。
醫院——
顧南已經睡著了,哈伯站在窗前,天上隻有無邊無際的黑,像被舞台幕布拉上的台後,微風吹著他的臉,時間安靜,空氣也是安靜的,所有的一切好像都靜止不動,病房的門被推開了。
沈青禾推門走了進來,看到哈伯站在窗前,哈伯回頭看到她推門進來,他想起來了,這是昨天巷子裏的那個女人,雖然哈伯當時沒有看清女人的臉,但她的黑色風衣和梔子花的香水味告訴哈伯她就是昨天那個裁決者沈青禾。
“還沒休息”
她說著輕輕的把門合上,走到顧南床前坐下,她像在和哈伯說話,卻又不像,她就那樣默默的看著顧南。哈伯看著她,頭發還是從右邊披下,露出左邊耳朵,哈伯站在她的對麵,她看著顧南,哈伯看著她。
“你是,沈青禾?”
沈青禾沒有說話,也沒有看哈伯,哈伯就當她默認了她的身份,他不明白為什麼沈青禾一直在看顧南,夜色太昏暗,哈伯看不清楚他到底是什麼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