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孤心中懊悔,下次自己出門絕對要帶上尺子,如果剛剛那一擊有尺子幫忙,季青絕對不可能這麼快緩過來。
這會可尷尬了,直接報身份有不太好,步孤心裏還是傾向於跑路的。
雖然不知道為什麼季青隻是攔住他們,也不動手,但無疑現在是個好時機。
就在三人僵持之際,一陣喧鬧聲傳來。三人轉頭看去,隻見得一個蒙麵人朝他們飛奔而來。
後麵還跟著一大票的……我靠,刑部的!一想到自己現在的所作所為,步孤和任俠心頭一凜,看向季青,卻發現季青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把臉蒙上了。
你為什麼這麼熟練啊!
蒙麵男正被追著狼狽,突然就發現前麵竟然還有人在打。這山重水複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脫身的機會可不就來了嗎。蒙麵男心頭一喜,本著攪渾水的想法向三人狂奔。
你不要過來啊!
看著越來越近的蒙麵男,步孤和任俠連忙抬手用袖子把臉遮,像是兩個告白失敗後掩麵而泣的小姑娘。
好像隻要把他們的麵罩摘下,他們就會害羞的大叫:“不要啊,被看光了。”
但唯物辯證思想告訴我們,事物的發展不隨人的意誌所轉移。
兩夥人終究還是攪在一起,場麵一度極為混亂。刑部的執法人員也有點懵了,這怎麼追著追著多了三人呢。虧本大甩賣,買一送三啊。
看著混亂的局勢,步孤和任俠對視一眼,立刻明白對方都抱著同樣的想法。
管他三七二十一,跑!
而在此時,另外的兩個人也是這個想法:
無論如何都不能被逮到!
明明沒有任何的語言溝通,四人的想法竟驚人地保持一致。
什麼都管不了了,步孤埋頭就往一個方向直衝,衝的時候還不忘用袖子把臉給擋住。就是這樣好像更像被心上人傷透心的小姑娘了。
任俠也立刻跟著步孤跑路,但他不一樣,他直接把袖子撕了下來,綁在臉上,但這樣就導致了他好像個耍流氓的土匪。
跑著跑著,步孤感到腳步一輕,腳底生風,速度竟是又快了幾分。
嗯?咋回事?
步孤回頭一看就發現季青和蒙麵人就跟在他們身後,後麵還跟著一票子刑部的人。而自己和任俠的身上附著著細細的水流,不同於先前的重若千鈞,這次的水流卻滿是輕盈感。
這肯定是季青的手筆了,用了幫他們加速用的。
所以你們跟著我幹嘛!要跑的話不應該是分頭更好嗎!而且你給我這個敵人加速幹嘛!
步孤心中大罵不止,再一次加速想要甩掉後麵的兩個牛皮糖。
他實在是不想和那個蒙麵男跑在一起,畢竟猜也猜的到,要是分開跑,刑部追的肯定是蒙麵男。
如果是分兵追就沒辦法,隻能襲警了。
但沒什麼用,反而是刑部的人逐漸跟不上速度。隻能說慶幸刑部的高手不在,不然真要被就地正法了。
一路跑出城外,終於是甩掉了刑部,隻能說慶幸城頭沒有人看守了。
步孤、任俠、季青、蒙麵男麵麵相覷,誰都沒有先開口。
晚風吹過,步孤總感覺有什麼地方不對。
哪呢?到底是哪呢?這種不協調感究竟從何而來?等等!難道說……
靠,為什麼就我要和任俠這家夥一起用袖子遮臉啊!好蠢啊!
下次幹壞事一定要記得帶麵罩,步孤心中暗暗記下。
攪局的蒙麵男慢慢後退,顯然是心生退意。但他卻發現季青的水龍迅速包繞到他的身後,看來是不想讓他走了。
“怎麼,要打嗎。打下去對誰都不好,刑部的狗鼻子可是很靈的。”蒙麵男開口了,他並不想要打下去,畢竟對誰都沒好處。
兩人眼神碰撞,無形的氣勢彌漫開來,蒙麵男顯然不怕動手。
步孤和任俠兩人也不插手,隻是站在旁邊看戲。
我哪敢說話啊.jpg
季青眼睛微眯,看得出來他的心裏也有些猶豫。過了片刻,水龍散去,讓出了離開的路,他還是放棄了。
可能是沒這個興趣,也可能是怕刺激到季青,蒙麵男沒有什麼出言嘲諷,隻是悄無聲息地離開了。
就是走的方式有點開倒車,臉麵向季青,身子倒退走。怎麼說呢,有種鼻行動物的美。
沒有人阻攔,蒙麵男離開了,就留下了三人在原地大眼瞪小眼。步孤和任俠看著沉思的季青沒有說話,他們並沒有打的心思,現在的選擇權可以說在季青手裏。
但他們也不怕跟季青繼續打下去,如果季青識相點,放他們走還好,若是他不識相……
手中掐起法訣,水龍重新凝聚。
“冷靜,冷靜,是我們。”步孤和任俠立刻舉手投降。
不識相就投降咯,反正又不會怎麼樣,打下去被刑部逮住可完蛋了,他可不想第二天隔著鐵柵欄被尺子罵。
水龍散去。
看清了眼前兩人的臉,季青眉頭一皺,將麵罩摘下,沒有說話,隻是冷冷地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