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後來她竟過分得讓我忍無可忍,先要我替她端水,又要我替她搓背。
什麼東西嘛!自我誕生以來壓根兒就沒受過這種氣。懷孕有啥了不起的,我就不信她還能將我怎麼樣。
她向他告狀,說我故意推她。我哪有啊。那幾個小丫鬟也真是的,居然幫她做偽證。
“你是正妃,以後注意你的言行舉止!”
他又是冷冷地說完就走了。
我愣在回廊半晌說不出話來,我言行舉止又怎麼了?又沒幹啥壞事。再說,是那個看起來慈眉善目的家夥冤枉我咧!
他怎麼這樣啊!要麼不與我說話,說話就是教訓我罵我,什麼意思哦。好歹我也是他名義上的合法妻子,他這樣根本就是虐待生命。
他又帶著他的幾個寶貝小妾外出了。說起來,我真有點像古詩詞中描寫的獨守空閨的孤婦。
我百無聊賴地斜臥在水中央八角亭的連柱石椅上,將一朵牡丹花舉得高高的,讓它映襯在陽光下。
說實在的,這種生活確實是我的理想生活,人生沒有任何的波瀾,平靜一生該有多好,沒有人理也沒有關係,自娛自樂挺好,反正衣食無缺的。
看太陽這麼溫暖,不躺會兒還真是不符合實際的我。我幹脆橫躺了,翹了二郎腿甩來甩去,開心唱起了《淘氣藍貓三千問》裏的歌“星星眨著眼,月兒劃問號,彗星拖著長長的尾巴彩虹來架橋,時光在飛逝生命知多少……”
唱得正起勁兒,我怎麼就聽到有拍掌的聲音哦。記得這周圍好像沒人啊!我急忙側頭看去:這人怎麼橫長著哦?
啊!不對。是我橫躺了。我趕忙住了口。迅速正了身形,奇怪地看著來者:他身著一件紫色綢衣,藍邊的,看起來非常穩重的樣子,一股英氣自他眉宇間散發出來。如果猜得沒錯,他應該是個什麼王爺了。看他的樣子,應該比那爛王爺長。肯定是他兄長了,得客氣點才行!
我直起身笑著掩飾說:“我……恩……剛才……恩……純屬幻覺啊!嗬嗬!”
他笑了笑:“姑娘倒是挺隨意的,剛才這歌兒我竟從未聽過?”
你沒聽過的歌多著呢!唱出來嚇死你。
我道:“嗬嗬,公子,你是來找我夫君的吧?他出去了!……要不,我去倒杯茶?”
雖然與他沒啥感情,但還是要形式主義一下。外人麵前還是得稱他是我們那不存在的關係,免得人多嘴雜,說我不守婦道。
他跟著我到了廳堂,我沏了杯茶給他,他泯了一小口,放下杯子問:“他好像娶了幾個回來吧!怎麼隻剩你一個在家?”
什麼人嘛!別人家事他都管。
我當然不甘了,以其人之道還以其人之身,便說:“我不喜歡出門,自然是在家了。倒是你一個人外出,是不是被家裏人給趕出來了?嗬嗬!”
他怔了一下,反兒哈哈大笑說:“我們同病相憐,要不你就跟了我吧?”
我麵露招牌式微笑,心裏暗罵他比家裏這個王爺更色狼,別人的老婆他也要。
“就算我有此心,可我有夫君,我不能做出對不起他的事來”
“我看得出,你們的夫妻關係並不好!”
他太自信了,我笑得更誇張,說道:“你若有辦法讓我解其束縛,跟了你又有何妨?”
我不相信他敢殺了這王爺,若不然,除非家裏這王爺將我拱手讓了人,要跟他?絕不可能!
那這個——你敢不敢要?
他摘下他腰間的古玉流蘇現在我眼前帶著挑釁的語氣。
我一把抓過來,胸膛一挺,有什麼不敢的?
他笑著離開了。
我又有些後悔,若那王爺見了我手裏有別人的東西,難免又是教訓一頓,說不準還會逐出府門,流浪街頭。真是氣死人了!那個鬼王爺居然也不問候我一聲,難道他真的不怕我紅杏出牆嗎?
現在倒好,死在外麵不回來了!
得采取措施才好。我找到個特別愛說閑話的太醫,故意要了墮胎藥,就不信他你著急。
果然,他半夜闖到我房間裏來,我正著睡衣。他問:“你要那東西幹什麼?”
我故作糊塗:“什麼?”
“我問你,那個——和誰的?”他特嚴肅,臉色鐵青。
我不說話,我想知道他心底到底是怎麼想的,到底把我這個所謂的正妃放在哪個位置。
他又說:“是我的錯嗎?我不夠關心你?”
我仍不做聲,隻是靜靜看著他微變的臉色。
似乎下著毛毛雨的同時突然刮起了一陣狂風。
他的延眼神透著一股憂傷,但劍眉勻稱,嘴唇微薄,雙眼有神的英俊麵龐仍沒有變。我是不是真有點喜歡他了?他亦看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