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找我嗎?”溫和的聲音從牧長安的身後傳來。嚇了牧長安一大跳。他連忙回過頭看去。正是樓知。
樓知還是穿著之前的淡青色狐裘大衣,腰間的一串鈴鐺在他走路時卻沒有發出半點聲響。
牧長安看著眼前的人開口“你是誰,為何會出現在我家?”
“我?我是被這裏的主人綁來的。這就要走了。”樓知笑著開口,雖然他說著是被綁來的,可是言行舉止卻沒有絲毫慌張。
牧長安低下頭有些羞愧道:“你是被我爹綁來給我看病的吧,之前就有郎中說過我的病治不好了,可是我爹不信,總是將那些頗有盛名的郎中綁過來給我看病。”
樓知看著眼前的少年,麵色紅潤,氣血充足不似有大病之人便開口道:“你得了什麼病?很難醫治嗎?”
“我也不知道,我爹從來沒有告訴過我。”
樓知伸手搭上牧長安的脈搏。脈搏有力卻偶有滯澀和紊亂。“你的脈象有些亂了,是中毒了吧。”
“應該吧,我爹沒有說過。”牧長安撓了撓頭看著樓知說。
樓知沒有說話,反而看向了他腰間。牧長安今日穿了一身藍色錦袍,袖口和領口都有毛邊,腰間掛著一枚玉佩。手指輕輕挑起那枚玉佩,玉佩入手便是清冷的涼意,仿佛像是要將他的手凍傷。上麵雕刻著一座小亭子。
樓知眉眼低垂手指不停的觸摸著玉佩開口:“你爹將你養的很好,不過這枚玉佩是誰給你的?”
“你是說這枚玉佩嗎?這枚玉佩是我娘給我的。”牧長安也低頭看著玉佩。
“時候不早了,我該走了,若是想治病,今晚亥時逍遙客棧找我。”樓知說完便放下玉佩起身朝著大門走去。
“那你叫什麼名字?”牧長安在後麵大喊。
“樓知”
剛出大門,外麵的樓霄就盯著他一動不動。
“走吧,今晚在這邊住一晚吧。”樓知走在前頭看著前麵的風景說道。
“哥哥,師傅不讓你出山”樓霄追了上去。
“哎呀,弟弟喲,我都出來了,好好玩一下在回去嘛。山門寂寞,好不容易有個借口出來了,我們先去看看這邊的小街。”說著樓知就拉著弟弟走。
樓霄看著眼前哥哥搖了搖頭,但也沒有說什麼。
兩人逛了好大一圈從街邊的小攤小販到河邊的花燈,一路上,樓知像個沒見過世麵的人一樣,東看看西瞧瞧,就連路邊的野花都難逃他的魔爪。
眼看著差不多到亥時了看著眼前的逍遙客棧樓知用手肘戳了戳樓霄“師弟,你帶銀子了沒,我知道你有銀子的對吧。”難得一本正經的和樓霄說話。
樓霄兩手一攤“我急著出門找你就帶了一把劍。其他的什麼都沒有拿。我以為你有錢才說要來逛逛的”
“我要是有銀子,就不會一路上隻看不買了再說了,我下山來義診,哪裏會帶銀子啊。”樓知撇了撇嘴翻了個白眼,眼下隻有樓霄一人,樓知索性也不裝了,之前的溫文爾雅,風度翩翩,全都消失不見了。
“那現在咋辦啊,你打那個人的時候沒有悄摸的給我拿點賠償金?好歹是把我綁過來的,給點賠償也行啊。”
“我打了人就跑了,誰還顧得上拿東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