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鶴年沒有半分肖想那個位置?
為什麼?
他的能力坐在九五至尊的位置上也綽綽有餘。
“裴府是個大染缸,不過我相信你可以應付。”裴鶴年笑著說道。
被囚禁的那些年,他已經很久沒有看見神采飛揚的王淨楚了。
王淨楚頓時有些挫敗,他怎麼對她那麼有信心?這下一點兒打臉的是樂趣也沒有了。
“你我見麵不過寥寥幾次,首輔大人何故於對我有那麼大的信心?”她眨了眨眼睛,無辜地說著,好似春潭裏的水盡數被她斂了去,隻一眼便是落英芳榭。
裴鶴年想了一下:“許是知道王尚衣在皇宮裏存活了那麼久的原因是吧,若是普通人,如何能夠爬到尚衣的位置。”
談及此,王淨楚的嘴臉泛過了一抹苦笑。
她能坐上尚衣的位置,除了皇後青睞和那一手流雲繡外,還有她的足智多謀。
還沒當上尚衣之前,老尚衣拿著流雲繡去皇後麵前邀賞,而她被關在密室裏被老尚衣折磨,每日不繡出兩件流雲繡,老尚衣便在她的腳掌處釘上鐵釘。
若是裴鶴年看了她的玉足,會發現她左腳腳掌的位置上有一個釘子的印記。
後來,她逃了出來,故意在禦花園中施展流雲繡,老尚衣的陰謀才敗露,而她如願成為了新的尚衣。
“世人隻知道流雲繡,隻知道王尚衣能繡出流雲繡。”誰又會知道那年她不過是十三歲,就要忍受非人的刑罰。
原以為她的一生就要在皇宮裏度過了,十六歲那年遇到了秦南城,她依舊記得前世剛剛及冠的秦南城宛如謫仙,可就是這樣的謫仙被人欺負到不能還手,她想著,這不就是她自己嗎?
命運這才將二人的命運連接在一起。
現在想想,她和秦南城本就是兩個世界的人,隻不過相同的際遇將二人連在了一起,但心始終是兩顆心。
“首輔大人,我可是得罪了五皇子,你要是帶我回裴府,五皇子對你不利,你又該如何是好。”
這時,馬車停在了裴府。
“到了地方,你才同我說得罪之事,我不管你是真得罪還是假得罪,王淨楚,你這輩子隻能有我一個男人,不準再肖想他人!”他輕輕彈了一下她的腦袋。
突如其來的霸道讓王淨楚有些心神蕩漾,窩在他的懷中不肯下來。
“阿楚,別鬧脾氣。”
“你看,你都嫌我鬧脾氣了,果然,男人得到了就會變心,你怎麼證明你會待我好,萬一哪日帶上通房小妾來我麵前耀武揚威,我這滿腹的冤屈同誰說去?”她啜泣出兩滴淚珠,掉在裴鶴年的錦衣上。
他伸出手想要撫摸王淨楚的腦袋,又畏縮將手收回來,她可不需要安慰呢。
“好了,我的夫人,該下去了。”
他堂而皇之地將她抱進裴府,無論下人的目光是多麼驚疑。
“大人,這位是……”裴管家上前問道。裴鶴年鄭重其事地介紹道:“這位,是裴府未來的女主人。”
裴管家頓時感動得涕淚交加。
“那麼多年了,少爺終於帶回了一個女子了!”
王淨楚???
這話好像在哪裏聽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