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很深,但在牢獄裏,很多人不斷的哀嚎,仿佛夜晚時無盡的悲哀。
“說吧,到底是誰派你來的。”阿紫用蟲穀,在他身上不斷啃食,讓他痛不欲生!
易遙掏了掏耳朵,站在刑拘桌上旁邊,這些恐怖的刑具,換作以前的自己,會覺得很害怕,可是,已經經曆過比這些更痛的酷刑,看著都不害怕了。
在刑銬上的人,眼神迷離,沒說任何一句話,也沒有任何哀嚎。
阿紫出了些汗,心想平常人隻要被這蟲子咬一下,就直接招了,這小夥子有骨氣,看來有點難辦了。
“很難讓他招供嗎?”
阿紫點點頭,說道:“瑤姐,這少年還真是有骨氣,看他用的易容術就不簡單,在戶籍也查出不來這個人,名字都不知道,等下……”
“想到了什麼?”易遙笑著問道。
“瑤姐,據我了解,易容術是江湖人士才有的吧。”
瑤姐點點頭。
“看來你舅舅抓你看書,還是有用的。”
“瑤姐,我真覺得我不適合碰那些滿是黑色蟲子爬來爬去的字,我更喜歡舞刀弄槍,然後指派我任務。”阿紫笑著說。
“阿紫,你比以前會笑了。”易遙說道。
犯人聽她們還有時間閑談,不禁嘲諷道:“無知婦人,真是愚昧,真丟臉!”
阿紫要懟回去,易遙阻止,直接手上出現狐狸爪子,給了他兩巴掌。
“阿紫,像這樣的人,咱不計較,待會你舅舅帶消息來了,他就會乖乖聽話了。”易遙摸了摸她的腦袋。
“啊,瑤姐,我不是小孩子了,不要摸我的頭了。”
“好好。”易遙笑著說。
門突然開了,易遙第一眼看見了百裏予墨,她們差點說出陛下兩字。
皇帝直接做出“噓”的手勢,然後坐到旁邊的木凳上,後麵的跟著一個無手的人。
“舅舅,你怎麼來了?”
“當然是來幫助你這個丫頭了。”
“哦哦。”阿紫不好意思的撓撓頭。
“可以開始了嗎?”百裏予墨手搭在左腿上,冷冷的問道。
“嗯。”他走到犯人麵前,說道:”你叫白汁,這名字也是......讓我無話可說,你加入了“守湖”的行列。“
犯人眼神閃過一絲恐慌,心想他們怎麼知道這個組織的,這個組織在江湖中隱藏的很深了,除了內部人員,難道……
六舅看見他這眼神,揚起嘴角。犯人連忙低下頭,不語。
“你就是慕容家獨活下來的兒子吧,唉,可惜啊,十年前,你們家還是江湖中有名的術士,易容術也是相當有名氣的,北邊一帶最有錢的富翁,你父親死於非命,家中的兄弟不是想著找到殺人者,而是分割家中的財產,幼時的你,什麼都不懂……如今又被別人利用,真是……”六舅在他耳邊一字一句清清楚楚的在他耳邊說道。
“夠了!夠了,夠了!”犯人看向六舅,眼睛有些濕潤,淚珠不斷的在他眼中打轉,他咬牙切齒地說道:“你算哪根蔥,憑什麼這麼說,十年前我家的事情,你怎麼會這麼清楚,你懂個屁!”
犯人強撐著,不讓自己哭出來。
“噢,你承認自己是慕容家的人了?這就足夠了。”六舅邪魅一笑,兩壁出現了一雙無形的手是以黑色蟲子組成的,很多蟲子從他的腰帶上爬出來,組成手臂,而這些蟲子,很聽六舅的話。
六舅右手拍了拍他的臉,大笑道:“真可憐,被利用完的家夥。”
“是不是審完了?”百裏予墨咳嗽了幾下,問道。
“嗯。”
“那行,我先回去休息了,明天務必把他所有的信息告訴我,午時吧。”
“好。”
百裏予墨說完就站起了身,直接走了。
“勞煩六大人了。”易遙說完,朝他的反方向出去,百裏予墨回頭看了一眼,沒有說什麼,眠緊唇,沒有說話,心想,那時候自己死了,是不是讓她更愛我一點,而不像現在,恨我入骨。(官方吐槽:心裏沒點#數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