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瞻均坐在院子裏,抬頭看著陰雲密布似乎又要下雨的天空。
岱傑還是沒有蹤跡,距離失蹤接近一天了。
他一夜沒睡,在林子裏和幾人一道找到天亮。
隻在潦潦吃了幾口早飯後在桌子上眯了一會,可一閉眼,就能看到小兒子被關在一個籠子裏,那個場景他從未見過,卻如此熟悉。
隻是,無論如何,他都無法觸碰到那個近在咫尺的籠子。
吳三找到男人時,天已經逐漸黑了,隻是時間還在下午,想必是又要下雨了。
“談談潘英雄死的那天夜裏,你在哪裏?”
“你們不是抓到了瘋子麼,怎麼又來問我。”男人說。
“又有孩子失蹤了,你不是不知道。我們在那個失蹤的孩子父親口中得知,你是最後一個見過他的人。”
男人擺擺手,說:“嗯,那又如何?那天白天我是和那孩子打過招呼,但是我沒有任何的作案動機。”
“你曾經因為猥褻孩童進過監獄。你逼迫他們脫掉褲子,強迫他們做不愛做的事情。”
男人的臉羞紅了。隻是,他又說道:“是,可我現在已經改錯了警官。我已經成家了,我的妻子懷了個女孩,我很愛他們母子倆。”男人叫蔣文,文質彬彬的戴著眼鏡,他又補充道:
“亡羊補牢,猶時未晚。”
“那請你配合我們警方查案,請你告訴我們,潘英雄死的那天夜裏,你在哪裏?”
“我記不得了。”
“那你就好好想想。”吳三瞪了他一眼。
他這才說:“讓我想想。嗯,讓我想想。哦,我好像記得了。”
他又說:“那天夜裏,隻知道你們警方的同誌帶了幾個人到了河邊,人手拿著手電筒,那時候山上到處是你們的人,故而我都沒咋在意。那時候我正在橋頭的許老頭的小賣部裏買煙吃。”
吳三問:“那時候,許老頭在麼?”
他說:“我記得,他在呢,我叫他給我拿山裏魁這個牌子的煙,他卻說山裏魁叫人吃的嗓子疼,不如買水裏白條。”
“於是他給我拿了包水裏白條,我抽的確實也香,隻是我對煙草不大有研究,故而也抽不出來什麼不一樣的。對了警官,你抽什麼煙?”
吳三沒有理會他,又問他,後來你去了哪裏?
他說:“你們知道的,你們的陳局也曉得,我這個人不大愛湊熱鬧,那時候山上手電光射來射去的,好生熱鬧,可我生性不愛湊熱鬧,故而我也就回了家,哄了俺的女兒睡覺,我便睡了。”
“誰能作證?”
“那許老頭,哦那許老頭已被你們抓了,俺娃兒就可以作證啊,孩子不會撒謊。”於是他把一個小女孩叫出來。
小姑娘長得白白淨淨,眼睛很大。
“俺爸說的都是真的,你們別抓他,他是好人。”
“我們不是來抓你爸的。我們就是來問問他知道的情況。”吳三蹲下來摸了摸女孩的頭。
回去以後,六兒說:“這戀童癖的家夥膽子不大,作案的嫌疑也不大。”
吳三說:“罪犯很懂得偽裝自己。晚上我要回趟鎮上,把你們劉隊帶回來,這個案子沒了他,我還真沒什麼頭緒。”
“可劉隊不是被停職了麼。”
“請他回來當個顧問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