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有了昨天的基礎,很快就進入了狀態,手捏法印,口誦咒語,意念空淨,呼吸若有若無,氣運全身,狀態酥然。
左手感覺更疼了,仿佛骨肉撕裂般地,但是同時又有種麻絲絲的感覺,好像汩汩清泉在胳臂上湧動流淌,其中滋味,筆墨實在難以形容。
正當齊升沉迷練功時,樹葉窩棚的頂端突然傳來“撲通”的重響,仿佛一塊石頭砸在了屋頂,緊接著傳來一陣激烈的掙紮和腳爪撓抓聲音。
齊升被驚的一跳,顧不得沉迷於練習,草草收功,抓起一把標槍,匆匆順著橫伸的枝椏爬出屋外。
外麵依稀已經黃昏,樹林裏光線昏暗起來,借助不遠處篝火的亮光,齊升看到頭頂一隻體型碩大的蜘蛛正在撲食一隻藤鼠。
蜘蛛有臉盆大小,渾身黑色,毛茸茸的體毛密布,嘴上尖利的兩隻牙齒已經牢牢地咬住了藤鼠的脖子,藤鼠四肢正拚死掙紮,在巨大蜘蛛咬合的瞬間便不動了,任憑蜘蛛抱起慢慢拖走。
蜘蛛齊升見過,這麼大的家夥確是第一次見到。齊升強忍著渾身汗毛的聳立,揚起右手玩命扔出標槍。
“噗嗤”一聲,腥液飛濺,眼看著把這個恐怖的家夥連帶獵物紮了個對穿。
標槍的帶著獵物沉重地跌到了樹下。
齊升抓起另一支尖利的標槍,探頭仔細觀察良久,才小心翼翼地借助白天的藤梯爬下樹。
穿在標槍上的巨蜘蛛仍在掙紮,幾隻毛茸茸的腳爪憤怒地抓撓著後背的體毛,一陣毛茸茸的的蜘蛛毛隱約在夜色裏飄了過來。
藤鼠一動不動,顯然被麻痹了。巨蜘蛛的毒性強烈,足以麻翻一隻馬駒。
齊升沒敢直接靠前,生怕這隻大家夥會噴出劇毒的毒液。可惜仍然沒有逃脫這個家夥的算計。
牲口哥鼻子先是一陣劇烈發癢,然後是突如其來的猛烈疼痛,就好像鼻孔裏突然塞了100隻紅辣椒,齊升難過極了,眼淚刷地流下。
他突然明白,一定是蜘蛛毛,尼瑪,這個巨大的家夥竟然還有製空武器。
齊升連忙跳開,忍者天旋地轉的疼痛,急急忙忙爬上樹屋,找到白天剩下的半袋子雨水,毫不吝嗇的灌進了鼻孔。
大量的水分清洗減輕了劇烈的疼痛,不到片刻,左側的鼻子就腫了起來,連帶半張臉也麻木起來。
打開了一袋消毒草藥,齊升小心翼翼地抹進了鼻孔,連帶整個臉上也抹了個遍。草藥很快帶來了一陣讓人放心的清涼。
齊升很慶幸自己的及時治療,也很佩服當時的勇敢,後來齊升才知道這個家夥有多麼恐怖。
等了好久,休息了不知多少時間,盡管臉腫的厲害,但是齊升神識清醒,貌似又過了一關!
齊升極其小心順著藤梯爬下樹,來到蜘蛛跌落的地麵,藤鼠早已經不知去向,不知什麼動物已經捷足先登,穿在標槍上的蜘蛛倒是一動不動,無人理睬。
這隻蜘蛛麵目猙獰可怖,巨大的八爪黑爪胡蘿卜粗細,張牙舞爪,口器凶狠,渾身的體毛密布,看起來霸氣十足,陰氣森森。
齊升丟了幾塊石頭在它身上,蜘蛛隻是掙紮。
緊捏著口鼻,閉住呼吸,小心翼翼握著標槍舉著獵物,把蜘蛛連同投槍一起丟進火塘。
給篝火添了些半幹的柴草,眼看著八隻毛茸茸的腳一陣緊縮,化作了幾道藍色的火苗。一陣焦糊的肉香斷斷續續傳來……
天快黑了,齊升抓緊時間收集了不少枯枝敗葉。火把做了10幾個。如果不是擔心點燃棲身的大樹,齊升還能做的更多。
一天的勞作累的不想動彈,但齊升還是扒開黑乎乎已經碳化的蜘蛛,狠狠心,拽下一條烤焦的腿,帶出幾縷細白的嫩肉。
說實話,味道真心不錯。
隻可惜牲口哥鼻子已經腫成匹諾曹。